也很緩。但卻是整個興山要塞區南邊幾乎唯一的屏障。
只要突破了關門嘴子山,整個興山要塞的最重要的核心陣地,陣地山、椴樹泉一線便徹底的暴露在日軍一零八聯隊的槍炮口上。
興山要塞雖然已經修建完畢的工事極為堅固,但其已經修建完畢的主要火力點都是指向東北方向。其南側的側翼防護工事,大多還在施工之中,遠遠尚未完工。
一旦關門嘴子山一線被突破,南翼幾乎沒有防禦工事,甚至連防禦兵力都湊不齊的陣地山一線幾乎不可能阻擊住日軍一個聯隊的攻擊。已經奪取的興山要塞便有重新落入日軍手中的可能。
知道關門嘴子山一線重要性的王效明,面對日軍輪番的衝擊,不敢有絲毫懈怠。指揮部隊頑強的依靠山上日軍已經修建好的工事節節抵抗。其輕重機槍形成的交叉火力,將發起攻擊的日軍打的死傷慘重。
但日軍就像用不停頓的潮水一樣,當第一波的潮頭在堤壩上狠狠的撞碎之後,第二波、第三波,甚至更多的潮水拼命的向堤壩上湧來。雙方都打紅了眼,眼睛通紅的望著對方。不住的將手中槍膛中的子彈,甚至刺刀送進對方的胸口之中。
幾乎都快打瘋了的日軍,將山炮搬上了關門嘴子山前面的那座曾被騎兵第三旅團當做警戒陣地的小山包上。只要關門嘴子山那裡冒出火力,便以精準的直瞄炮火敲過去。其炮兵素質遠不是楊震部下,只進行過幾個月訓練的炮兵可以相比的。
關門嘴子山不是工事普遍厚達一米,甚至兩米,大部分工事都處於半地下的陣地山。他更多的工事都是半野戰工事。七十五毫米山炮的威力足以應付。在工事之中很快便呆不住的王效明只能撤出這些工事,利用山上日軍修建的交通壕臨時作為掩體。
面對日軍一波又一波幾乎沒有停頓的攻勢,處於兵力絕對劣勢,傷亡同樣慘重的王效明只能左支右絀。他拎著手中的那支已經接上了槍套作為槍托的快慢機,已經幾次衝上了第一線陣地。
剛剛將日軍的工事又一次壓下去,王效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指標後,不由的搖頭苦笑,現在不過晚上六點多,正式交戰不過四個餘小時,自己手中的部隊已經湊不出一個完整的連。幾個臨時編成的獨立連也傷亡慘重。
看著越來越少的部下,明白在這麼打下去,很有可能不等援軍趕到,自己便會損失餘燼的王效明將一個連指導員喊了過來,吩咐道:“你帶上幾個兵,在找幾個獨立連的戰俘回到興山要塞去,將所有戰俘出身的勞工全部找來,在不補充兵力,就憑這些人在繼續打下去,我們頂不了多久了。”
那個指導員聽到王效明這麼交待,微微一愣。陣地上的這些已經編成的獨立連雖然也是由勞工中的戰俘臨時組成,但是好賴也經過小半夜加上半天的熟悉了。這在臨時抓人,這戰鬥力能行嗎。
王效明給手中已經將槍套接到槍柄上作為槍托使用,子彈已經打光的快慢機換上一個新彈匣,他的警衛員為了保護已經親自衝鋒陷陣的他,在剛剛與一股已經打到陣地邊上的日軍激戰之中犧牲了。像這種壓子彈的事情,他只能自己做。
更換完手中已經打空了的快慢機彈匣,正順便給現在到自己手中,原來自己警衛員使用的衝鋒槍更換彈匣的王效明,見到這個指導員還在看著自己發呆,氣極而怒的踹了他一腳,怒道:“你他媽的還不快去。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部隊被打光?”
捱了一腳的指導員不敢在耽擱,順手抓過兩個老兵,沿著交通壕,躲避著對面不時打過來的炮彈,衝破日軍炮火封鎖區,調頭向陣地山一線猛跑過去。
看了他們幾個人的背影,王效明舉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對面正在集結準備再一次發起攻擊的日軍,對身邊因為一營營長重傷,此時暫代營長的二團一營教導員孟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