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向正陽門車站開始集結、蹬車,準備撤離。
實際上也不用他們怎麼集結,北平城內的大部分日本僑民,在日軍向皇城撤退的時候。已經拖家帶口的,隨同日軍撤入皇城以及僅存的控制區。留在抗聯控制區的日本僑民數量,整體來說並不算多。
不過抗聯在順義、懷柔、宛平等北平近郊幾個縣城,俘獲了不少的日本僑民。這些留著也沒有什麼用,還要浪費本就寶貴的糧食養護他們的日本僑民連同眷屬,在正陽門車站被移交給日軍方面。日軍也移交了在珍珠港事變之中,被扣押的所有西方僑民和傳教士,各個大學的西方教授。
而在平西和平東戰場,抗聯與十八集團軍部隊也陸續讓開口子,讓一一零師團和五十九師團攜帶輕武器,開始著手向預定地點撤退。而抗聯也開放了豐臺車站,並從長辛店調集了部分列車,用於運輸撤退的日軍和僑民。
在日軍集中與撤退期間,雙方基本上履行了協議。相對於冀中戰事越演越烈,整個平津戰線在這段時間之內,顯得異常的沉默。撤退的日軍與僑民默默無語,在正陽門車站蹬車撤離。抗聯也攔住了憤怒的北平群眾,用石頭與臭雞蛋一類的物品對其歡送的行為。
作為協議的一部分,在城內日軍和僑民撤離之前。抗聯讓開了正陽門的封鎖線,讓岡村寧次大將,以及十幾個不安分的作戰參謀與貼身副官與衛兵等一行人,在抗聯一個機械化步兵連與其說是護送,不如說是押解的乘車抵達天壇。在天壇機場登機,透過空中撤離北平。
看著汽車前面抗聯開路,坐滿了荷槍實彈,槍口指著車隊兩側的M三半履帶裝甲車,以及沿途密集的槍口,正陽門外北平外城內的抗聯坦克虎視眈眈的炮口,一路上岡村寧次默默無語,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
談判完成之後,他曾經透過主持談判的方面軍參謀長大城戶三治中將提出,希望在臨別之際,作為老對手能夠與楊震見上一面。不過對於岡村寧次的這個要求,楊震即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與其會面。
只是淡淡的透過談判的晉察冀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告訴大城戶三治中將。他會與岡村寧次見面的,但不是在現在。是在整個侵華日軍無條件投降,岡村寧次親手向他遞交軍刀的時候,他會與岡村寧次見面的。
楊震的口氣很大,但卻沒有人懷疑這位年輕將領的這番話。甚至包括了主主持此次談判的華北方面軍參謀長,在完成談判之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城戶三治中將,也沒有表示任何的質疑。
不過相對於其他被安排第一批撤離的軍官,以及率先撤離的岡村寧次。作為方面軍參謀長的大城戶三治中將,並沒有第一批的撤離。而是堅守著自己作為方面軍參謀長的職責,一直所有的僑民與軍隊全部撤離完畢,才在最後階段上車。
帶著最後一列專列在豐臺車站,與眼下僅僅只需要一列火車,便已經全部能裝下所有兵員與裝備的一一零師團殘部匯合之後,才撤離此時身後已經再無一個日本人,成為侵華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部所在地長達六年之久的北平。
就在大城戶三治中將帶著最有一列火車,在豐臺車站與一一零師團殘部匯合之時。說是炫耀武力也好,說是威懾也好。抗聯駐察南、熱南以及冀西的航空兵傾巢出動,同時排著整齊的隊形由北向南,從豐臺火車站上空飛過,並一路“護送”日軍專列駛往天津。
看著天上密密麻麻的抗聯飛機,在看著車站上炮塔始終指著日軍軍列的大量坦克,炮身已經放平,瞄準了自己所乘坐列車的各種口徑火炮,大城戶三治中將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的一言未發。
而最後關頭才逃過一劫,帶著殘兵敗將剛從門頭溝被押解到豐臺,此刻正一身狼狽的坐在他的對面,狼吞虎嚥的吃著乾糧的一一零師團長和鷹知二中將。看著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