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主。”竹一恭敬地說道。
不一會兒,陳江一襲黑衣,戴了一個帷帽,鬼鬼祟祟地來到少保府門口。
管家開啟門,不確定問道,“陳大人?”
“對,是我。”陳江環顧了四周,小聲地說道。
“陳大人,請進。”
管家有些無語,要不是尊主說等會陳江要過來,他還以為是哪個小賊?
陳江進了少保府,跟著管家來到前廳,陳江還是第一次來少保府。
少保府挺氣派的,就是沒有看到什麼丫鬟護衛的,言笙就不怕進賊嗎?
陳江剛坐了一會,見言笙身穿月白雲錦袍走了過來。
“言少保,你不換件衣服嗎?穿白色衣服也太顯眼了,分分鐘被認出來。”
“不用,我又不怕。”
言笙淡淡地說道,陳江這小子搞得像做賊一樣,這麼慫還學別人去逛青樓。
“言少保,可我怕,求你好歹戴個帷帽啊。”
陳江一怔,言笙是不怕,可到時候被認出來,倒黴是他陳江。
陳江平時常在東宮走動,各大臣基本都認識他,但他其貌不揚,不仔細看是認不出來的。
可言笙的辨識度太高了,一身月白衣袍,長得跟謫仙似的,就是普通百姓都能認出來。
“行吧。”言笙無奈地戴了帷帽。
陳江有些滿意地點點頭,突然看到楠溪抱著一盆衣服經過前廳。
楠溪看到言笙和陳江都戴了帷帽,腳步頓了頓,有些好奇,言笙要出遠門?
言笙見陳江直勾勾地看向楠溪,眸光微動,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言少保,不是吧,你府上的丫鬟長這麼好看?”
陳江回過神尬笑,見楠溪抱著一盆衣服,不由感嘆道。
“什麼丫鬟?有眼無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言笙雙眸幽幽地看著陳江。
“楠溪,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衣服不用你親自洗,你好好歇著,有什麼事就喊竹影。”
言笙走上前,奪過衣服,溫聲地說道。
竹影是血竹殿的成員,也是除了暗殿殺手閣的暗雪、暗月、暗魅外,唯一的女子。
楠溪微微一笑,輕聲地道,“知道啦,笙笙,你們是要出遠門嗎?”
“不是,就出去一趟,是陳江見不得人,非要我也戴個帷帽。”
言笙瞥了陳江一眼,淡然地說道。
“對,是我見不得人,言少保,這位姑娘不是丫鬟,那便是嫂子吧?嫂子好,我是陳江。”
笙笙?好親密的稱呼,看來是吃到大瓜了,陳江一臉姨母笑。
這位姑娘就是言笙的美嬌娘,長得跟天仙似的,比藍瞳舞姬還美,怪不得言笙早早就離開東宮。
楠溪微怔,抬眼看向言笙,眼眸染上了一抹笑意,“陳大人,我不是笙笙的夫人。”
至少現在還不是,言笙還沒有承認楠溪是她的未婚妻。
“我懂我懂,早晚的事,你說是吧?言少保。”陳江憨笑地說道。
“就你話多,還走不走?”
言笙眸光微閃,瞪了陳江一眼,這小子咋這麼欠扁呢?
“走走走,嫂子,那我們先走了。”
陳江微頓,連忙說道,只顧吃瓜,差點忘了正事。
楠溪輕輕點了點頭,看著言笙大步流星地和陳江離開。
離開了少保府,陳江樂呵呵地說道,“言少保,嫂子那麼好看,你還出去青樓喝花酒玩女人?”
“瞎叫什麼?去青樓不是你提的嗎?再說了,誰說去煙花柳巷就一定是喝花酒。”
言笙忍不住又踹了陳江一腳,真是服了陳江這張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