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的另一個旨意。」
韋問心呵呵笑,「看來也有人找上風大人您了。」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
瘋子也回以呵呵一笑,眯眼道:「希望那位能再多拖些時間,這樣要不了幾天,我的下半生就不用愁了。」
韋問心聞言苦笑,這人還真不愧有「瘋子」之名,哪有人當著外人的面堂堂皇皇地說自己要貪汙的?而且自己和他怎麼也談不上親近吧?
「不過,在下仍有不解之處,希望風大人能為在下解惑。」
「解惑不敢,韋大人是不是在奇怪皇上這次怎麼會一下子做出這麼大的動作?」
「是啊。」韋問心不好意思說皇上這兩個旨意就差沒鬧到人盡皆知。
「在下可以理解陛下為什麼會把一些朝臣請到宮中,想必是為了給他們示個警,好讓他們不要輕易插手那兩位大人的事。順便也起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韋大人分析的極是。」風雨山輕輕擊掌讚賞。
「可是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嗎?」而且為什麼獨獨漏了我們兩人?韋問心沒把這句話問出來,他相信風雨山一定知道他想說什麼。
風雨山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那位八成沒安什麼好心。獨獨漏掉我們兩人,九成九是看不得咱們清閒。韋兄,你不覺得咱們的薪俸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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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雨山如此失敬之言,韋問心只能裝沒聽見,「我們身為臣子,自是應當要為陛下分憂解煩。咳,作為朝廷一品大員,我們的薪俸也絕對算不上少。」
這句立刻迎來風左相一個白眼。
「不管那位什麼想法,我們靜觀其變就是。」風雨山起身。
「您也不知道皇上真正用意何在?」韋問心很驚訝,眼中有失望也有高興。
風雨山心眼多明的一個人哪。在心中笑笑,明白姓韋的對他還是存了些比較和對抗的心理。
「我聽到一個傳言。」風雨山突然道。
「什麼傳言?」
「呵呵,我正準備找人核實此事。我想如果傳言屬實,那麼我們接下來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什麼意思?韋問心當沒看到風雨山明顯地送客之意。
風雨山嘿嘿笑。
韋問心也不急。
兩個聰明人就這樣耗上了。
張公公終於動了,像個芋蟲一樣,一點點掙扎著從被中爬出。
他餓了,想找些吃的。
屋裡黑燈瞎火,也虧得他眼神比平常人好幾倍,不至於東磕西碰,總算順利摸到大門。
把大門拉開一條縫,探出一點腦袋確定周圍沒有人間氣息後,瞬間,這人就竄了出去。
翌日,也是張平留書出走的第二天早上。
早朝如同往日一樣正常開始。
只是今天金鑾寶殿裡的氛圍卻與往日截然不同。
平武帝掃視了下面眾臣一眼,微含諷刺地挑了挑嘴角。
風雨山特地往平武帝下首某個位置瞄了瞄,眯眼笑了。只不過這笑容有那麼點苦澀和不滿。他想他已經知道上面那位為什麼要這樣大張旗鼓了。典型的「我不高興,你們也得陪我一起不高興」的人。
「眾愛卿今日有何事啟奏?」
「撲通!」一名京官上前一步跪倒,匍匐於地高喊:「皇上,臣有罪!」
平武帝還沒開口問他有何罪。就聽此人哭叫道:「皇上、臣教子不嚴是臣的過錯啊!」
接著這位大臣用了非常含蓄隱晦的說法、陳述其子侄霸人田產不小心出了人命的罪行。說完就開始拼命磕頭,說自己教子不嚴,同時又重點哭訴了因其髮妻早逝、造成其母對孫輩嬌慣溺愛,以至於大禍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