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們……”
……
子彈被玻璃反彈了回來,落在了講臺上,一陣藍色的電弧閃過,塵埃飛揚,水泥的講臺都凹陷破碎,粉碎的講臺,噴射出大小不一的碎石。
一剎那,燭龍的眼神中,不由生出絕望和恐懼。
這些皺紋的線條粗細不一,邊緣粗糙,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銳利的角度,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因為衰老而乾枯的肌肉或者骨骼。
燭龍驚駭的眼神裡,除了不敢相信外,下一秒的反應,就是快跑!
在這樣一個特別詭異的恐怖空間,完全就是不公平,就連特殊子彈竟然都打不破這扇玻璃,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他們在這裡,除了等死,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可能。
很快,隨著他的跑動,地面上浸溼的水跡,迅速開始結出一層寒霜,看到這一切,燭龍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這怎麼可能!”
“那你就在休息下吧!”
……
燭龍確實不想動,四肢異常地僵硬,似乎是出現了凍傷,也多虧自己是異變者,肉體的恢復能力足夠強,不然說不定傷得更嚴重,還會讓他四肢癱瘓掉。
正在此時,突然一聲低喝傳入他的耳內,正是戰景逸的聲音,燭龍頓時一驚。
一邊努力地活動著自己的肢體,也四處看著,尤其是關注一邊的視窗。
如果,一旦讓老師發現,哪個同學敢上自習到處亂走,或者在偷懶,就會衝進去,一頓狂轟濫炸,讓你知道兒為什麼這般紅。
……
這時候,燭龍也顧不得還未恢復的身體,驟然跳了起來,彷彿一隻壁虎一樣,無視重力地在牆壁上飛快地爬行,盡顯超人系的英姿。
“我靠!”
一聲聲怪異的笑聲,令人頭皮陣陣發麻。
“燭龍,你快點過來坐好,現在還沒下課呢,別一會再出現問題!”
而且這張嘴也沒有嘴唇,只有幾道橫七豎八的裂痕,彷彿是在嘲諷所有的觀者,讓人們無法判斷它是開心還是憤怒。
此刻,窗外的那道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到連續幾發特殊子彈打在玻璃上,看似可以輕輕敲碎的玻璃,甚至連一丁點痕跡都未曾留下,燭龍大驚失色。
就在燭龍正在攻擊窗戶上黑影的時候,戰景逸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槍,猶豫了一下,卻沒有使用特殊子彈,而是將幾發普通子彈裝進了彈匣內。
這一刻,他還是將最後的目光投向了戰景逸,他知道隊長肯定不會看著自己被殺的,也肯定能夠救自己。
此刻,正是從這張嘴內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詭笑聲,讓人不寒而慄。
這些人冷漠的眼神裡,除了幸災樂禍,還有帶著很強烈的鄙視感。
聽到他的抱怨,戰景逸沒理會他,而是將目光看向窗外。
這張面具給人一種強烈的不適感,它的色彩棕黃,毫無生機,看上去就像是經過長時間氧化後,變得枯萎陳舊的面板。
“砰!”“砰!”……
第一次人影的出現,死掉的是小平頭;第二次出現,差點害死了燭龍。
燭龍下意識地尋聲回頭一瞧,就見視窗那張詭異的臉龐,正貼在視窗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幾個坐在前排的同學,身體頓時被這些水泥塊打穿出幾個窟窿出來,眼瞅著活不了了。
這個問題,不禁令戰景逸沉思起來,回頭看向其他學生,發現這些學生,對於那些被凍死的同學,就和對待死去的小平頭一樣,根本毫不關心,甚至是有點幸災樂禍的神情。
依著牆面,燭龍不斷喘著大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把地面侵溼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