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潑?活得不耐煩了!”
任瑤玉卻是已經被屋子裡的氛圍嚇得快精神崩潰了:“我只是好玩罷了,我……我……我用的不是狗血是硃砂……三姐她不會死啊……”
可是這話卻是承認了著東西是她做的。
被點名提到的任瑤華臉色錯愕,下意識的看向那炕几上的布偶。
五太太被自己的女兒氣了個倒仰,真想甩她一巴掌罵她一聲“蠢貨!”可是這會兒她再罵人也晚了。
見屋子裡的人皆是神情複雜的看向她們母女,五太太勉強忍下了心頭的火氣,轉頭對老太太賠笑道:“娘,玉兒她年紀小,不知道輕重。姐妹間的玩鬧罷了,竟然扯上了這種東西。她不過是受到下面的人的挑撥,其實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的。這次也是媳婦管教不嚴,還請您老人家寬恕這一次。”
詛咒之事被她三言兩語就說成了姐妹間的小打小鬧。
見任老太太沉著臉不做聲,五太太把目光投向了面色冷然的任瑤華,好聲氣兒地道:“瑤華,這次是你妹妹不懂事。你是姐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她計較了,她不過是孩子心性兒,對你沒有惡意的。五嬸嬸親自給你賠罪了。”
任瑤華卻是不吃她這一套,面容譏誚地道:“五嬸嬸這話瑤華就不明白了,我原諒八妹妹是大人大量,不原諒就是小雞肚腸?您這個做長輩的紆尊降貴親自來向我這個晚輩賠禮,我若是不順從您的話就是目無尊長?這頂帽子可著實大了,恕瑤華腦袋太小,戴不下。”
五太太眼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可是今日是她女兒理虧在先,她不得不忍住了氣,正想再說幾句軟話將場面穩住,那邊桂嬤嬤卻是“咦”了一聲,將那布偶背後的那張寫了生辰八字的布條抽了出來,這一看竟是驚恐不已,下意識的往老太太那裡看了一眼。
任老太太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也往她手上的那張布條上掃去,這一看竟是臉色大變,轉頭怒指著任瑤玉喝罵道:“畜生!跪下!”
任瑤玉正抽噎著,見任老太太突然間勃然大怒,嚇得身子一抖就跪倒在地。
原本還在與任瑤華說話的五太太一愣,回過頭來:“娘……”
“不要叫我娘!看看你養的什麼好東西!”任老太太起的連連喘氣,拿起那布偶就朝五太太摔來,正好摔在五太太的臉上。
五太太一愣,隨即覺得有些屈辱,眼眶立馬就紅了。
這還是她嫁到任家以來第一次收到任老太太這種責難。
她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就備受家中長輩的寵愛,從未受過丁點兒委屈。嫁到任家以後,任老太太也待她親若閨女,從來都是在妯娌之間給她撐腰。
這次卻是當著大太太和這麼多晚輩的面摔了她一臉。
五太太委屈得眼淚像是掉金豆子一樣,她抬袖往臉拭了淚,正要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眼睛掃到地上的那個布偶的時候,卻是身子一僵,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屋裡眾人也看清楚了地上那張標著生辰八字的布偶,一瞬間屋裡鴉雀無聲。
那生辰八字是用硃砂筆寫上去的,觸目驚心,可是上面卻不是任瑤華的生辰八字。
任瑤華出生在庚午年八月初六未時,那上面寫著的時辰是對的,卻是庚寅年。
任府上下都知曉,任老太太之所以對三小姐任瑤華另眼相看,不僅僅因為任瑤華像她年輕的時候,還因為任瑤華的生辰與她是同一日,且是同一時辰。
這用來詛咒的布偶上的生辰八字,很明顯是任老太太的。
任瑤期從頭至尾看在眼裡,五太太母女以及任瑤華臉上的驚訝都不似作假。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上一世五太太會一口咬定是任瑤華陷害了任瑤玉了。
看任瑤玉的表現,這布偶應當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