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你說過,娶你只是權宜之計嗎?”他因為太氣,以致說話全都未經大腦思考,“你憑什麼以為你有權利干涉我?!”
她沒要干涉他啊!
她只是想讓他解開心結……她的出發點是好的啊!為何他如此的不識她的好人心?
蘇卉卉只覺得自己的心好苦!
早知道她就去上班、早知道她就不去跟他晨跑、早知道晨跑完她就回家去……
“你什麼都不是!”失去理智的邢孟傑在這一瞬間,釋放出來的怒氣其實並不是針對蘇卉卉,而是積存在心底因失戀後所有的不滿——
蘇卉卉只是不幸成了被髮洩的倒楣物件而已。
“你最好記住,在我心底,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是,誰都別妄想再來影響我、干涉我……”他愈說愈火,脾氣愈來愈難控制,他恨得雙拳緊握,像是想將沖天的怒意全都宣洩出來,“你現在就離我遠遠的……”
怕無法再掌控自己的情緒,邢孟傑沒再說出更惡劣的話語,轉身丟下被罵得無言以對的蘇卉卉,走得不見蹤影。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兩腿早已痠軟無力的蘇卉卉才終於跪了下去,“我……沒惡意啊!”
現在該怎麼辦?
她遙看著家的方向,“還這麼遠……我怕沒足夠的力氣回去……”
是的,當他們三人吃完一頓食不下咽的早餐,欣惠還沒起身,邢孟傑已拖著蘇卉卉起身付帳走人。
直到兩人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邢孟傑才開始對她發飆,然後就將她獨自丟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
“等你氣夠了……”她喃喃自語,“該是會來接我吧?”
那她就先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下……
可一下下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蘇卉卉心知肚明,“沒人會來接我了吧!”
她勉力起身,甚少運動的她渾身肌肉都在痛,可她還是拿出最大的毅力,吃力的一步步往前挪移著。
汗溼的運動服被風吹乾,然後又溼了;溼透的運動服再次被風乾,卻又因過度操勞體力又變溼……
她整個人覺得好熱又冷、好冷又好熱,那感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冷是熱。
“……老爸那時該是像我現在這樣,一心想回家……”她忍不住聯想到不好的回憶,“爸有爬行一下下……”
是像她現在這樣,一小步一小步彷如蝸牛般的往前爬行嗎?
“……好想回家!”突然,她好思念家中那個溫暖的小窩,“好想爸……”
雖然老爸愛碎碎念,還要她一起跟著喊一遍,可她現下卻是這麼的懷念過去的一切,“真的好想回到過去……”
邢孟傑恨恨的離開後,回到了那間早餐店。
他一眼就看到欣惠仍是坐在原位,像是算準他會回來,靜靜的在等待他。
一看到他的出現,欣惠美麗的容顏現出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找我。”刻意不問蘇卉卉的去處。
想也知道,這麼快回來絕對沒有將老婆給親自送回家。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很不客氣的問:“你以為你還有資格找我幫忙嗎?”
欣惠假裝沒聽到他的問題,“你居然這麼快就另結新歡?”
所以,她是很在意他的移情別戀羅?“不是新歡,”他故意說著氣人的話語,“是新婚的愛妻。”
“是嗎?”欣惠內心氣到不行,但她可是號稱在這世上最最瞭解邢孟傑的人了,所以她必須不動聲色,“那你夠了解她嗎?”
過去的孟傑,交朋友一定要先弄清楚對方的身家背景,才肯跟人交心,可她才跟他分手半年多,他居然就能娶到老婆,“你不是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