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工作是交由我們部門的夏媛具體負責的,此前她一直打包票告訴我說肯定把顏如玉請到場,我每次不放心地追問她進度,她都說沒問題,還說如果請不到顏如玉就把辭職信放我桌上。我看她說得這麼肯定,就很放心。”
李明把這件事的責任全推到了夏媛身上,他說的話雖然描述了大體事實,但由於用語方式,這就給大家一個錯誤的印象,覺得夏媛這個人很驕狂。
明明是李明逼夏媛請不到人就寫辭職信的,現在變成了夏媛自已以職位擔保請到顏如玉,兩者性質天差地別。
夏昭陽眉頭一挑,不由楞住了。
沒想到,這件事的負責人竟然是女兒?
如果早知道是女兒,他一定不會說出剛才那句要追究責任的話,因為顏如玉現在看來確定不能到場了,那他剛才說的話就必須實現,否則,他夏氏首席的威信何在?
說的話象放的屁一樣不實現,那他以後說的話誰還聽?
可是如果真的開除夏媛的話,女兒在眾人面前一敗塗地,今後有什麼面目執掌夏氏?
夏昭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頭上不禁浮出了薄汗。
“這個……”
夏昭陽打起了結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周圍的記者和來賓、還有夏氏的員工都在眼巴巴地看著他處理這件事。
“夏首席,貴公司言而無信,請不到顏如玉也就罷了,還發假通告欺騙媒體,這種行為可不象是一個講誠的大公司所為啊?”
“是啊,還辦什麼慈善晚會,騙子公司,看來辦慈善也不安好心,咱們還是走吧。”
媒體記者見夏昭陽突然陷入兩難的境地,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突發情況,大家都不屑地道。
“好,走,不要和這種騙子公司摻和了,如果在我們的報紙上刊發他們的文章,說不定會因此流失讀者呢!”
記者們議論紛紛,大家都收拾起傢伙,準備離開夏氏。
“對不起各位媒體記者,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夏昭陽曆經商海風波,處事也可謂進退有度,可是在女兒的公務危機上竟然陷入語無倫次的地步。
邊上的李明暗自狂笑,夏首席現在有多狼狽,回頭就會有多憤怒的焰火燒死夏媛。他巴不得夏首席越狼狽越好。
“怎麼回事?夏總,這裡亂哄哄的。”
說話間,劉浩然等董事一身正裝,也從宴會廳裡趕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禁大皺其眉。
“呃,這個,那個……”
在董事會上運籌帷幄的夏昭陽,此時竟然張口結舌,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盡顯狼狽。
“夏總,是不是慈善晚會出了什麼問題?晚會不是籌辦了很久嗎?”有董事不滿地問。
“沒什麼事啦,就是顏如玉現在還沒到場。”
夏昭陽終於擠出這句話來。
“夏總,這是開玩笑吧?大家都盼著顏如玉來呢,這場晚宴,如果不是顏如玉的號召力,會來這麼多人嗎?”
一些董事不滿了。
夏昭陽雖然貴為首席,但也得尊重這些大小董事的意見,平時公司的決策也需要他們的支援。
如果說面對媒體夏昭陽還可以張口結舌,現在面對董事們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能說出這件事是女兒搞砸了的嗎?
以後女兒要接掌夏氏,還需要這些董事們支援呢,如果現在就留下這樣的印象,恐怕以後要接掌夏氏就會多一些風波。
“邀請顏如玉的事,是我負責操辦的。”
看到父親苦苦維護自已的狼狽,夏媛終於忍不住了,挺身而出。
“你是誰?”
有董事並不認識夏媛,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