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做夢的,一個人每天晚上多少都會做夢。夢其實是大腦對白天記憶的一種疏理,用一種現象來形容,就象電腦裡碎片整理的程式一樣。
一個長期不做夢的人是不可想像的。醒來沒有感覺到做夢,只能說是睡眠質量好,深睡眠的時間要長一些。
夏媛伸了個懶腰,用她著名的夏氏扭扭法來舒展四肢,這才想起,自已昨天晚上是在南宮俊彥的懷裡睡著,他應該是在她睡著後才離開的吧?
還細心地為她蓋上毯子。
空調的溫度也不一樣,調到她最喜歡的26度。
而之前,因為需要解衣讓秦醫生針灸,所以夏媛是把空調又往高處調了一些。
江南深秋,此時戶外的室溫只有十八度左右,尤其是入夜,必須穿兩件套了,否則就感覺涼嗖嗖的。
夏媛起床,兩條筆挺勻稱的大長腿耷拉在床邊,這時,她真希望能有人把她抱起來……
終於,還是抵擋不住睡意,夏媛一頭栽倒在了床上,又繼續她的回龍覺。
夏媛並沒有發現,這一段時間來,在南宮俊彥的呵護下,她松馳了許多。
不光是工作和生活,甚至就連對秦蕊母子的復仇計劃,雖然有所推進,但也放緩了速度。
而壞人則是殫精竭智、傾盡全力的,在他們的願望沒有達成之前,他們會象陰溝裡的老鼠,窺覷著廚房裡精美的蛋糕一樣,虎視眈眈,日思夜想。
就在夏媛又美美地睡著之後,與此同時,在夏氏。
“媽,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謝少俊摸著自已近乎削得沒有頭髮的光頭問母親,然後自已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睡不著,鼻子難受,喉嚨裡癢。哎,你爸也真是的,自從上回買木料出事以後,就拉不下臉再燒爐子了。我怎麼感覺自已嫁的不是江南排名前五十的大企業家?連燒點柴火都要顧忌,我還不如嫁守林場的老頭呢!”
秦蕊鬱悶地道。
一蛤白嫩修長的手托住了一邊的太陽穴,斜斜地靠在了沙發上。
“媽,這話你可不能亂說,讓爸聽到就不得了了。”
謝少俊大吃一驚,趕緊制止秦蕊。
一向被他當成主心骨依靠的秦蕊,最近這段時間越來越不靠譜了。
鬧了幾場笑話不說,現在變成了江南社交界失寵的婦人,每天晚上都焦躁不安地在家裡踱來踱去。
謝少俊在國外受過教育,知道看心理醫生什麼的並不可恥,心理上有問題要及時疏導,但是母親似乎症狀更加嚴重。
現在又說出什麼要嫁林場看山老頭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不禁對秦蕊堅定的信心有所動搖。
當然,如果夏媛在場,一定更能看清謝少俊認錢做父的嘴臉。
這個時候,他們母子並沒有上一世那般得勢,夏氏父女也不是象上一世那樣憑他們搓圓搓扁,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或許在另一個時空裡,他們曾經夢想的一切都實現過。
這一世,經過夏媛的一番轉寰,秦蕊母子的地位低到了極點。這時,他們必須依附在夏昭陽的羽翼之下,搖尾乞憐,暫時還沒有力量扳倒夏氏父女。
光從氣勢上來說,他們比前世的秦蕊和謝少俊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那個陽光美帥哥和美*豔的中年女人,現在一個剃著光頭象個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囚犯,一個象是被脫了毛的孔雀一般,倆人都垂頭喪氣,面上的氣色也是一臉灰敗。
“兒子,你,你也這麼大聲對媽?”
沒想到,秦蕊現在心態很敏感。
從被江南上流社會排斥之後,到現在一向乖順的兒子竟然大聲對她說話,秦蕊好歹過去也被人捧慣了,一時間哪裡受得了?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