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脹了之後,就讓人丟在角落,任憑她一天一天的消氣,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形體,慢慢耗損“活”的氣息,壓抑自己不要在自由的空間裡搖曳飛舞,切斷所有外在的多采多姿,只為讓自己改頭換面,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可怕物體,因為她認為這是她心愛的人所喜歡的型別,雖然她知道事情不可能挽回,但她用消極的方式表達對他的不滿。
為什麼男人總是試圖改造女人?
為了愛情改變自己,是人人都可能做的事,但也是世界上最傻、最笨的事。
要活得自在快樂,她必須展現完全的自我,免得自己人格分裂。
而她現在要做一項改造工程,讓黑海蒼知難而退,或者……習慣她……愛上她,讓他慢慢發現她不只是雙面嬌娃。
別以為全世界瘋的只有她一個人,只要她一通電話,呼朋引伴並不是難事。
裴昕妤算是早熟的未婚媽媽,其實有很多同學到現在才剛出校門,一邊玩一邊唸書的大有人在,三十一、二歲讀完碩士班並不稀奇,還有人結了婚,懷孕無聊時就去唸個碩士玩玩,無奇不有的同學可多了。
現在他們就要開始瘋狂的夜生活。
五彩繽紛的光束從不同的方位射向舞臺,臺下震耳欲聾的青春吶喊在舞曲的助長下,如浪濤般湧動不絕。裴昕妤是這群同學中最保守的一個,卻為了對黑海蒼反報復,被同伴們簇擁著走進來,視線所及的淨是一些穿著清涼、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許久未涉獵這些場所的裴昕妤,顯得有些不能適應。
“老闆替我們留了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寧奇麗笑嘻嘻的道,為了怕裴昕妤臨陣脫逃,一群死黨左右夾攻,拉著她往裡面走。
“怎麼樣,這地方夠嗆吧!”寧奇麗對著裴昕妤大聲吼叫,生怕吵鬧的音樂聲蓋過她的聲音。
裴昕妤皺著眉,跟著往前走。
她知道寧奇麗素來作風前衛,又酷愛嚐鮮,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強迫大家來這種地方!
雖然大家年紀差不多,可是她從小就被塑造成一個有責任、有抱負的企業接班人,所以她根本沒時間玩樂。
四個人來到預留的座位上,裴昕妤被嘈雜的音樂折騰得快受不了,但看見好友們瘋狂的表情,她也不好掃大家的興。
“這裡不錯吧?”寧奇麗的秀眉微揚,得意的望向裴昕妤。
“還可以啦!就不知道節目如何。”許雅淑張望四周,看著舞臺上的舞者挑剔。
這個位置果然有很好的視野,抬眼望去剛好可以瞧見舞臺上的全貌。
“昕妤,你不要板著一張臉嘛!是你自己決定要教訓那個目中無人的傢伙,這會兒又不高興了。”寧奇麗捏捏她的臉頰。
裴昕妤給她一個大衛生眼。
“這次又怎麼了?”寧奇麗昨晚才回國,所以這些事她一點兒也不知情,還是靠張雲霓在路上惡補了一下才懂得發問。
“聽說是忽然冒出來的。”張雲霓像是要印證似的,看了裴昕妤一眼。
“什麼忽然冒出來的?是昕妤自己送上門。”夏薇若因為和黑家的人交往過,所以略知皮毛。
“這麼戲劇性?”寧奇麗臉上出現愛慕之情。
“你花痴啊!又沒見過人家就在這裡流口水。”夏薇若敲了她一記頭。
一群人哈拉了半天,就是沒見裴昕妤答腔。
“她怎麼了?”寧奇麗的手在裴昕妤面前揮了幾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昕妤,昕妤!你怎麼了?”寧奇麗伸手推了推她,終於把沉思中的裴昕妤喚了回來。
“沒什麼,想一些事情。”裴昕妤端起眼前的水喝了一口。
“想什麼?在想伊人嗎?”寧奇麗試探性的問。聽說黑海蒼很英俊,長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