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我先替王妃謝你們娘娘了。”
此刻的顏挽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德芙忙端上來一杯熱茶道:“娘娘別再吃那個香瓜片兒了,喝口茶暖暖身子。”
此時的慧悠以凌波微步的姿態跨越眾生走到顏挽身前,微微福了一下:“娘娘,誦玉大姑姑和綺蘭大姑姑在後面等您呢,您今兒早上穿得有些單,不如去後面換套衣服吧。”
顏挽此刻不由自主地又是一個阿嚏,這讓她不得不承認慧悠說得是大實話,便放下茶盞隨著去了後面。
紀念跟著蕭國安身邊的小廝走了好一段時間,突然發現後者的腳步開始越來越慢,而後不經意抬頭間看到了一身淺綠色的妙齡少女。
蕭芙立在那裡看似老神在在,實則心中七上八下雙腿微顫,手上緊握的絹子都被汗水打溼了整片。
姨娘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可以改變自己和家族命運的男人,只要抓住了他,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當蕭芙胸中波濤翻滾之時,紀念已經走到了她面前。他看著身前人皺了皺眉頭,對身邊小廝道:“這位是?”
“回殿下的話,這位是我們七姑娘。”
“殿下好。”蕭芙扯出一個微微的笑容,“在家經常聽得父親母親提起殿下,不想今日竟然有幸得見真顏。”
柳枝輕輕隨風擺動,湖邊吹起一層漣漪。一對璧人立在湖邊,偶有報春花瓣滑落身畔,襯得兩人愈見風華,當真是美得有些動人。
俗話說得好,有如畫的美麗就有煞掉的風景,德芙睜圓了眼睛瞪著旁邊一對兒,好像隨即就會有火從眼睛裡面噴出來。
“姑娘!”德芙用一種掃黃大隊總隊長的語氣對顏挽道,“衝上去,抓活的!”
顏挽並沒有被德芙的戰鬥熱情所激勵,而是有些囧囧地道:“可……我上去說什麼啊?”
“娘娘。”慧悠在一旁給顏挽打氣道,“這種事情就是應該扼殺在萌芽之中,否則很容易禍起蕭牆波譎雲詭,娘娘您就放心大膽地去吧。”
顏挽:……,慧悠你讀私塾時候的國文是武術師傅教的吧。
就在顏挽死活不當出頭鳥之時,德芙已經氣得跺腳了。這一跺腳不要緊,不知怎的就把一塊兒石頭給踢飛了,很趕巧的是……那石頭正好被踢在了小廝的腿上,那小廝當場就蹲下了。
顏挽默,這得多小的機率啊。完了……殿下已經看過來了。
少女無奈地挪步到那兩人跟前,提起爪子弱弱地“Hi~”了一聲。
紀念眯了眯眼睛:“你怎麼會在這裡?”
果然男人被抓到偷腥之後心情都不怎麼好,可是……天地良心!她顏挽敢對著如來佛祖元始天尊鬥戰勝佛發誓,這個真的是趕巧兒了。
“那個……我……呃,不,妾身就是去後面換衣服。妾身其實已經知錯了,如果知道殿下您在這裡……嗯,找樂子。就算繞遠路跑斷腿我也不會走這條路的,殿下您沒看見我,這一切都是幻覺,既然您沒說的我就先走了哈!”
顏挽乾巴巴說完之後就要離開,卻發現紀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字來形容了。
嗚嗚嗚嗚……說錯什麼了嗎?
紀念一步步逼上來,顏挽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可惜身後有一棵歪脖子樹。
“所以呢?”
“所以……我就不妨礙您了,我去後面換衣服。我繞道,您放心。”
“顏、挽!你再給我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漏掉說什麼?”
“我不會告訴王妃的,真的,請您相信我!”
顏挽用一種類似於進行入黨宣誓的眼神看著紀念,那等信誓旦旦而又滿懷赤城,根本就不會是在作偽。
“顏挽。”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