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似乎已經昭示著他對這個世界重新的認識,清霜,這一次,哥哥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
紫竹林裡,一襲白衣的男子,久久的靜立,嘴角若有似無的揚起,你終究還是回來了,那麼你一定會報仇吧。
“怎麼,上官將軍找本郡主有事?”白清霜埋頭伏在桌案上,連頭都沒有抬起,手中一筆一劃的在寫著一些腦海中記得的軍事作戰計劃,以及寇白門給她提供的一些內容,他已經站了一個時辰,只是站著卻一句話也不說。白清霜明知他想說什麼,可說了又如何,他做的已經能證明一切了。
“你真的不能聽我解釋嗎?”上官逍遙緊蹙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惆悵,眼前的她從裡到外都是那樣的陌生,是因為他嗎?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記得上官將軍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天晚了,我要休息了,上官將軍請回吧。來人啊,送客!”白清霜根本不想與她多說,想到那個與他一起進宮的女子,心裡一陣陣的痛,解釋,多可笑的兩個字,若是能解釋清楚,那日就不會被他打傷,只為了段清塵回來了。
月色正濃,白清霜長舒口氣,忙完了一天的事情,身子還真是腰痠背痛啊,舒展著肩膀,隨意的在宮中漫步,這裡,還是熟悉的白夜皇宮,時隔一年,依舊在腦海中清晰如昨日,可是,人心變了,不免顯得傷感。
“這麼晚了,郡主還不休息嗎?”一個好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白清霜不輕易的蹙起了眉頭,何時自己的耳力變得如此的差了,這個女人從身後走來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一轉頭,便看到那個段清塵。她那雙耀眼的紅瞳在夜幕中尤為的詭異。“皇宮之內,姑娘就不怕迷路嗎?”
“只不過睡不著隨便走走,誰知卻正好碰到了郡主,”段清塵揚起一抹甜笑,幽深詭異的紅眸閃著晶亮的光澤。
“那你繼續走吧,本郡主先行回去了,”白清霜本就不喜歡她,那是一種感覺,倒不是因為她是所謂的段清塵,只因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感覺很怪異。
“郡主是不敢面對我,還是怕我?還是因為做了許久我的影子,現在是在逃避?”段清塵肆無忌憚的說著粉刺的話,試圖以此來激怒白清霜。
“記住,我不是誰的影子,我是白清霜,又或者是沈紅衣,可惟獨不是段清塵,那些把我當影子的,你覺得我會心甘情願與他在一起?當今天下,只有一個白清霜,而你,即便是段清塵又如何,上官逍遙也好,上官子言也罷,我不稀罕,我心裡只有一個花陽,因為我們心中彼此都是獨一無二的,”白清霜駐足轉過身,帶著輕蔑的口吻說道,她是在試驗她,又或者是在激怒她,那又如何,她根本不屑於上官逍遙。
轉身走出幾步,腳下一頓,再次轉身時,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就算你是段清塵又如何,你以為你還會是五百年前時眾人皆知的段清塵,你錯了,當今天下,只有白清霜才是天命女子,也就是說,只有我,才能一統天下,只有我,才是眾人爭奪的目標,而不是你。”一席話說完,眼角朝著一處陰暗的角落瞟去,“上官逍遙,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放過她,是她在招惹我,若再有下次,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說完,邁著大步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第二日,寇白門一早便趕進了宮中,拉著白清霜的手,“不行,說什麼我都要和你去,我在就想見他老人家,你一定要帶我去。”
“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跟展清交代?”白清霜收拾著包袱,自從昨日命人通知了寇白門自己要回秋雲山一趟,這個女人便在剛開宮門時趕了過來,說什麼都要跟著自己去。
“休想,我和他又沒有成親,我就是要去,我也要去學功夫,你是阻擋不了我的,我包袱都收拾好了,就在宮外的馬車上,”寇白門拉著她的衣角,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