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終於回到了劍冢,可劍冢卻已不復存在,這對靳衝的打擊無疑巨大,也讓他心灰意冷,劍冢……他,要留在這裡,重建劍冢!
而洛曦看起來容貌與劍晨無異,可內心中卻仍是那個才只八歲的小小孩童而已,江湖之險惡,又是如此多事之秋,靳衝也不願他再捲入進去,特別是那張臉與劍晨相同,這更加會讓洛曦的江湖路難走百倍。
於是出於保護洛曦的目的,靳衝也讓洛曦呆在了劍冢,而洛曦似乎對此並沒有反對意見,相比起他的雙胞胎哥哥,洛曦看起來更願意與靳衝親近。
只是沒想到,靳衝不願再捲入江湖紛爭,可麻煩卻仍然找上了他,而且還是個天大的麻煩!
天下財神竟然找上門來!
一個常年霸佔住天榜第一高手位置的人到底強悍到什麼地步,三人還未交手,可靳衝卻已從天下財神逸散出的點點氣勢中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他甚至已經下定決心,實在不行,他將會毫不猶豫引爆壓制在體內的瀝血丸之毒,憑那一瞬間的爆發之力,或許可以拖住天下財神一時半會,這樣的話,洛曦就有機會可以逃走!
全力爆發瀝血丸之毒的話,他的功力將會遠勝於同境界高手,在當世之中也算排得上一號席位,可即使是這樣,靳衝對自己定下的目標,也只不過是用這條命,去換取洛曦逃跑的一時半會,可見天下財神對其的壓力之大,竟讓因為瘋狂屠戮而變得心硬如鐵的靳衝都充滿了悲觀絕望的情緒。
然而當邪手追魂一出現,靳衝便真的陷入絕望中。
以邪手追魂的輕功,若洛曦不引動瀝血丸之毒的話,是絕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可若引動瀝血丸之毒,那和死了又有什麼兩樣?
此時此刻,顧墨塵與劍晨這兩位可以壓制住他們毒性的人都不在身邊,一旦陷入瘋狂,那將是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想要翻身,很難。
所以靳衝才會以言語與天下財神周旋,說起來自己真的沒有得罪過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他為何找上門來,至今他也是一頭霧水。
“並沒有交集?”
天下財神冷厲一笑,手指點了點靳衝,一抹無形的壓力從那指尖湧出,竟在瞬間便將靳衝的整個身軀禁錮,令他一動也不能動。
“殺了這麼多人,滅了這麼多門派,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天下財神一字一頓,每說出一個字,他的面色便凌厲一分,與之相對的,卻是靳衝那額頭上多出一顆的冷汗。
“財神前輩此來……是,是……是想替被……在下所滅的……門派,討,討個公道?”
靳衝死死咬著嘴唇,直咬得鮮血縱橫,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好產容易頂住天下財神的壓迫力,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句話。
“不應該麼?”
天下財神環視了一眼已成廢墟的劍冢,冷道:“你的師父與老夫是好朋友,現在他不在了,他的弟子作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老夫自然要替他清理門戶!”
“哈……哈哈哈!”
聞聽此言,靳衝口中噴著鮮血,也不知中咬破的嘴唇還是體內翻湧的氣血,總之,天下財神只是動了動手指,沒有瀝血丸之毒的他便已頂不住,可他的面容卻是在笑著。
“你笑什麼?”
天下財神皺了下眉頭,將壓迫著靳衝的氣勢放低了些,以便他還能有力氣說話。
生平做生意最講究公道的他,面對一條人命自然也要給他一個公道,在殺他之前,靳衝有什麼想說的,他也很願意聽一聽。
“沒什麼,在下認為前輩說得沒錯。”
靳衝一口氣順了過來,口中卻噴出更多的鮮血,好在洛曦在他身後,眼睛又全落在天下財神身上,對於靳衝的異樣並沒有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