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玄宗急忙側身一步擋在郭怒身前,焦急地向郭怒求著情。
“哼!”
蜀山劍主冷冷一哼。
他自出現在大明宮開始,神情間一直保持著淡然無謂,即使當中談論到大唐江山,他也只是一片雲淡風輕,可在見到郭怒之後,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火氣,面色冷冰無比。
“心智有損?”
他冷哼著,摺扇一收,指著郭怒厲道:“這能怪得了誰?”
“這……”
唐玄宗泯了泯嘴唇,一時無語,心下卻在不住嘆息。
“你,你你你……你誰啊你!”
終於回過神來,郭怒半坐在地上,漲紅了整張老臉,像是個撒潑的惡婦,指著蜀山劍主的鼻子喝罵道:“知道這是哪裡不,敢這樣對你家爺爺,楚老哥快派御林軍來滅了他!”
唐玄宗聽得心下一顫,忍不住身體也震了震,正要去捂郭怒的嘴,卻見蜀山劍主冷笑一聲,頓時不敢再動。
“郭怒,你已經走得太偏,今日就隨老夫回蜀山吧。”
蜀山劍主搖了搖頭,那雙清冷的眼睛看著郭怒,失望之色溢於言表,看得唐玄宗心底又是一顫,雙手無力地垂下。
“憑什麼?”
郭怒大喊大叫,一點也沒注意到唐玄宗的模樣,撅著嘴不滿道:“老叫花子在這裡有的吃有的喝,憑什麼要走?”
“這可由不得你。”
蜀山劍主漠視著他,輕輕一招手,一股吸力突然而生,繞過唐玄宗,卻將郭怒那骨骼寬大的身軀牢牢縛住,任其如何掙扎也於事無補,兩者之間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繩索,拉著郭怒的身體往蜀山劍主那邊靠。
另一隻手也在這時一吸,昏迷中的郭傳宗更抵受不住這股吸力,重新又被蜀山劍主提在手裡。
“小楚。”
一掌拍昏哭喊得驚天動地的郭怒,蜀山劍主一手提著一個,將郭家爺孫倆都提在手裡,這才對唐玄宗道:
“他們倆人我帶走了,劍晨若是要尋,便叫他來蜀山。”
“放心……”
頓了頓,不等唐玄宗開口,他淡笑了下,道:“冰雪雙劍與蜀山七劍,這些人的仇,我不會算到他的頭上,叫他儘管到蜀山來找我。”
唐玄宗怔了怔,下意識應了聲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大驚道:“劍主,難道你是想……”
蜀山劍主搖了搖頭,目中突然多了一抹落寞的意味,嘆息道:“活得太久了,也該到了去的時候,本來你們幾個都是老夫看好的備選之人,只是可惜……”
聞言,唐玄宗嘴巴張了張,一時卻已無言。
蜀山劍主的目光卻灼灼看著他,嘆息道:“你、郭怒、洛厲天,還有天下財神,你們這些人……”
說著,他的神情落寞無比,丰神俊朗的白衣公子外表也掩藏不住內心的疲累,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人卻從原地消失,偌大的大明宮中迴盪著未說完的話語:
“記住,叫劍晨來蜀山找我。”
唐玄宗怔立當場,蜀山劍主連同郭怒與郭傳宗已然不見,可他仍盯著之前蜀山劍主站立之處怔怔出神,雙眼中精光閃爍不定。
良久,才像是突然被抽盡了全身力氣,低頭深深一陣嘆息。
“我,朕……又能怎麼做?”
“大哥!”
等了五日,在劍晨等人的悉心照料下,重傷昏迷的雷虎終於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這令劍晨以及凌尉都驚喜不已。
“我還沒死?”
雷虎愣了愣,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他用力掙了掙,想將身體撐起,卻發現渾身無力,這一撐只是徒勞。
往身上看了一眼,卻見渾身上下幾乎被包成了粽子,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