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看著悲落,這人不會無的放矢,既然悲落要來找自己,就定然已有了計劃。
否則他只是憑一份情報就想來找自己合作?
且不說安祿山是否全信悲落提供的情報,就是相信,憑安祿山自己的斥候部隊,頂多也就是晚上一兩天就可以將情況摸得清清楚楚,並不會耽誤什麼。
所以,想要與如今如日中天的自己合作,一份情報的份量著實太輕了些,悲落還需要加大自己的籌碼才行。
而他此時提成宗師的問題,應該便就是他的籌碼了。
“大人,你是知道在下的身世的,洛家當年的舊年你也很清楚,所以,他劍晨有的,我悲落也有。”
“他能對付你的宗師高手,憑的便是那份洛家血脈以及玄冥訣之助。”
悲落直言不諱地向安祿山說道。
那柄黑劍還是他從霸劍山莊找來獻給安祿山的,以是對於安祿山用黑劍做了什麼,他大致也能猜到不少。
“所以,同樣擁有洛家血脈的你,可以替我抗衡劍晨?”
安祿山沉聲問道。
“不錯,剛才已經說過,在下曾在那秦浩的身上做過試驗,劍晨想要控制住體內擁有黑劍氣息的宗師高手,就得預先在對方體內種下一道玄冥之三的真氣,而咱們可以……”
悲落冷笑著,眼底閃出殘忍的快意,掌心一旋,托出一道血色旋風,冷厲道:“咱們先讓他種下真氣,然後在暗中,在下再去將真氣給吸出來,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對方自以為勝券在握,然後咱們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安祿山終於忍不住,順著悲落的話往下接道。
“不錯,正是如此!”
悲落露出殘忍的微笑,道:“這一次,我要讓劍晨好好嚐嚐,什麼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
“確定了?”
洛陽城主府內,唐玄宗緊盯著劍晨的眼睛問道。
“確定,無雙閣的人探查得很清楚,一小撥狼牙軍秘密佔領了一座小村莊。”
劍晨點點頭,將花想蓉那邊傳回的訊息說了出來。
“只是一小撥?”
唐玄宗眼睛黯淡了幾分,幾是一小撥麼?
“皇上,你別小看這一小撥狼牙軍!”
安安在一旁介面道:“無雙閣的人暗中畫了幾幅畫像回來,而我能認得出來,其中幾個正是安祿山身邊的鐵衛,輕易絕不會離開安祿山的身邊!”
“可是……凡事也有例外……”
唐玄宗深吸口氣,他也是患得患失,被逼到這個份上,大唐江山在他手中已然岌岌可危,任何一件小事他都要反覆確認,以確保萬無一失才敢做出決定。
“這個意外的可能性很小,畢竟目前也是安祿山最惜命的時候,他可不敢把自己身邊最信得過的親衛給派出去。”
安安搖了搖頭,看了劍晨一眼。
當日雄武城的一幕她也看在眼裡,雖然那時心情正是最激盪的時候,可以安安對安祿山的瞭解,在見識了花想蓉的恐怖速度之後,只要花想蓉不死,安祿山是定然不敢將親衛給派出去的。
可惜安祿山不知道的是,那時花想蓉為救劍晨,使用的乃是從萍飛燕那裡學得的禁術,這一生也只能使用三次,現在三次的限制已到,而她也因為這禁術弄得身受重傷,為了治好她的傷勢,劍晨等人幾乎傷透了腦筋。
“無論如何得試試吧,要不這樣,我先去打探一番?”
看到唐玄宗仍有猶豫,劍晨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唐玄宗很緊迫,可劍晨的時間卻也不多,再拖下去,與蜀山劍主的三月之期便將到,現在他連安祿山的影子卻都沒看到。
現在好不容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