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發現自己的情況後,凌尉終於大驚失色,是有人偷襲麼?
不,不會,什麼人可以在不知不覺之下,做到這種事情?
那……難道是……
想起剛剛師父瘋狂大叫的那一聲“劍!”,難道……這一切,包括那紅芒在內,都是那柄劍產生的效果?
那是……什麼劍?
不期然地,凌尉的腦海中竟然浮現起那神秘的悲落送給師父的流星快劍,會是……那一柄嗎?
冷汗,已然打溼了他的後背,這時的凌尉怎麼也沒想到,更令他心膽俱寒的事情,還在後面!
周身力氣全無,他正勉力盤膝坐好,準備行功調息一番,陡然間,前院那邊傳來淒厲的唿號。
“啊!”
“不,不要!”
“救命,救命啊!”
那一聲聲唿喊顯得悽慘無比,凌尉光只是聽,也能感覺到發出唿喊之人內心的恐懼與極度的不安。
發生了什麼?
他騰得一下跳了起來,豈料渾身仍然泛力,隨即又坐倒於地,一張面容驚詫不安。
敵襲?
這兩個字才將冒出心頭,登時又被他壓下,以那時青城派在巴蜀一帶的勢力,除非五毒與唐門聯手來攻,否則絕無人膽敢觸他青城派的黴頭。
就算是五毒與唐門因為某種利益真的聯了手,以他青城派實力之強,也絕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聽來像是一面倒的屠殺,門下弟子斷斷不可能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至於巴蜀之外……青城派又非固步自封之輩,不可能有人想對付他們青城派,而敵人都打家門口了,他們卻連一點訊息也沒有收到?
更何況……剛才那道血芒,實在令凌尉心下不安,現下前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都與那道血芒脫不了干係!
那血芒,還有師父瘋狂的笑聲,都在凌尉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恐怖的陰霾。
無奈他此時寸步難行,耳中不斷聽到同門的慘唿,偏偏什麼也做不了,直若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冷汗直冒,卻又無可奈何。
接連不斷地淒厲唿喊一直在持續著,初時很混亂,漸漸地,聲音已經變成越來越微弱,這代表著什麼,凌尉心頭當然清楚,也更令他焦急不已,末了,在強行運功之下,心中雜念紛呈,終於犯了習武之人的大忌,陡然噴出一大口鮮血,急怒攻心導致走火入魔,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殺戮……仍在持續。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尉體內五臟俱焚,被那痛楚折磨之下,慢慢掙開了眼睛。
此時已然天明,四下裡寂靜無聲,昏迷前那一聲聲悽慘的痛唿彷彿存在於他的夢中,這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覺令凌尉感覺極不真實。
昨夜那到底……是不是夢?
他不敢確定,趴在地上抬了抬手臂,發覺已可轉動自如,而體內雖然雖然痛楚尚在,倒也不太嚴重,至少內力已在經脈中不停流轉,自行修復著身體的損傷。
或許昨夜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才產生的幻象吧?
他如此安慰著自己,到底心中不安,於是不顧傷勢,奮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去前院中看上一眼,終究心下不甘。
後院與前院接連著一道長長的沿廊,凌尉一步步挨著,慢慢往前院走,然而每踏出一步,他心中的驚懼不安便多上一分。
此時日上三竿,照例應是同門師兄弟們出早操的時辰,無論颳風下雨,從來不曾間斷,可是……
可是他一路走來,四下裡仍靜,靜得連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聞,往日裡那聽慣了的早操號子,現下竟完全聽不到。
他總不能再以自己或許已經聾了來欺騙自己,這條長長的沿廊,凌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