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子?憑著半卷玄冥訣,就要讓我完全相信你說的話?”
“誠然,從最開始的時候,你對我的警惕性並沒有放鬆,可是當我真的按照你的願望,先去霸劍山莊找了師弟,又在江湖中四處屠殺斷劍聯盟之人時,你對我的那份警惕性便越來越低。”
蕭莫何隱在他身後,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可惜你怎麼也想不到,我雖然是在殺人,可是所選擇的路線,卻是在越來越往你的監視範圍外走。”
“別忘了,我可是有著十三年躲避追蹤經驗的人。”
感受到咽喉上屬於蕭莫何的手掌慢慢變得溼潤,靳衝更加冷笑連連,道:“論武功我不及你,可論及隱藏行蹤躲避仇家追殺的經驗,十個你也比不上我!”
這話說得很是傲然,可蕭莫何卻根本無法反駁。
一個躲避仇家追殺十三年仍能活在世上的人,並且還能一邊隱藏蹤跡,一邊竭力提升自己修為的人,從這方面來說,蕭莫何確實自嘆不如。
“然後呢?”
他極力穩定住心神,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無所適從,怒吼連連的小蕭蕭,一絲懊悔開始爬上了他的心頭。
“然後……”
靳衝的面容越加得意,冷笑道:“然後,我最後一次殺人,是在衡陽郊外。”
“衡陽?”
蕭莫何的目光一厲,靳衝曾經在衡陽出現,這他是知道的。
當日白震天聚集斷劍聯盟之人,正好就是在衡陽郊外的小湖邊,並且,那日他來得晚了些,還引起了斷劍聯盟眾人的不滿。
對此白震天給出的解釋是,在他從邵陽前來衡陽的途中,收到了清風劍派全派被滅的訊息,因為要趕去檢視,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按靳衝現在的說法,當日屠滅清風劍派的,正是他?
“那又如何?”
蕭莫何問道。
靳衝道:“殺清風劍派,一方面他們確實參與了劍冢一役,而另一方面,衡陽離這裡極遠,我在衡陽殺人,便可以更進一步將你放在我身邊監視的釘子分散,可是,我卻在那裡見到了白震天。”
“白震天?”
蕭莫何目光一閃,不由望向了竹屋內生死不知的白震天。
“不錯,就是白震天。”
靳衝冷笑道:“追殺了我十三年的人中,就數白焰劍派最為積極,一直死咬著我不放,可是後來,當師弟下山後,白震天反而對我的追蹤並不那麼熱切了,所以想也想得到,定然是有著比奪取我身上的玄冥訣更加令他在意的事情在發生。”
“於是在清風劍派發現白震天后,我怎麼可能對他毫不在意?然後,在暗中跟蹤他到了衡陽城外的小湖邊後,我便知道了他的目的。”
“甚至還在那裡見到了易過容的師弟。”
靳衝回憶起當日所見的一切,目中劃過一抹精光,道:“當時,衡陽城外有師弟,而城內洛家之中,據白震天所說,還有郭怒。”
“師弟,郭怒,這兩個人不光是白震天很在意,並且你蕭莫何,不,當時應該還叫你青首鬼王才對,也對這兩人很在意。”
“那麼,既然得知了郭怒的行蹤,你就必然也會出現在衡陽,這是我的一個機會。”
靳衝沉聲道:“一個可以令我暫時脫離你的監控,可以在暗中作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機會!”
“你既然在衡陽,就肯定會第一時間得知我也在衡陽附近殺人的訊息,於是自然而然的,你便會以為我也在那附近。”
“趁著這個機會,我千里奔襲,先趕回了劍冢,在那裡找到了師父的遺物手札,從中得知一些令我極為震驚的事情後,便馬不停蹄又趕到了萬藥谷。”
“他,你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