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雕屍身,面sè可謂難堪至極,這陣法裡的黑羽雕是解決了,但那佈陣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張安目光閃爍了幾下,朗聲道:“在下張安,天星盟mén下內mén弟子。不知哪位道友暗中相助,還請道友現身一見。”
沈清聞言,不由“噗嗤”一聲就笑出聲來。暗中相助?這傢伙還真能掰啊。
沈清身處鎮魂塔一層,有陣法隔絕,這笑聲倒傳不出去,當然。即便是傳出去了,他也不在意,在他心裡,壓根就沒打算讓張安這幫人活著出去。
沈清一想到張安等人的囂張,就氣不打一處來,哼!敢搶小爺的巨獠熊,吃了也得給小爺吐出來!
此刻。張安還不知自己已是待宰羔羊,正暗中放出神識,四下查探,不但想查探出暗中cào控陣法之人。還想找出陣法的薄弱之處,以備脫身。而另外三人也沒閒著,均偷偷放出神識,四處探查。
只可惜,張安等人身處在與谷內景緻重合的幻陣之中,這源自上古的法陣,又豈是幾名練氣期弟子所能破除的,神識掃了一圈又一圈。卻沒發現絲毫的破綻。
“張安是吧……”這時,一道淡淡的話聲傳來。
“是。正是在下,請問道友在哪?”張安連忙把神識一收。面上做出恭謹的模樣,人為刀俎,我為魚
ou,還是老實點好。
“本人在哪,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本人奉勸諸位一句,該恢復真氣的恢復真氣,該治傷的趕緊治傷,半柱香後,就準備戰鬥吧。”
準備戰鬥?張安等人一聽,頓感不妙。
“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安面sè頓時yin沉下來。
“什麼意思?嘿嘿,自然是要諸位幫著清理一下黑羽雕了,雖然那黑羽雕一身的材料大多ji肋,不過,那一對雕目對本人倒是有點用處,所以,還望諸位辛苦一下,幫本人搞收集點雕目。”
張安等人聽了,不由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那面sè都快苦出水來。
張安苦著臉道:“這位道友,你要雕目,完全可以憑此陣獵殺黑羽雕,何苦讓我等在此幫忙。”
“小爺願意!怎麼,你有什麼不服的?”
這話實在囂張,原本低聲下氣的張安哪受得了,頓時就怒了:“太過分了!在下雖然怕死,也容不得你如此侮辱,可敢現身一戰!”
“白痴!”
一聲白痴輕飄飄的傳來,不但張安怒不可遏,另外三名弟子也被ji怒了,想著那發話之人還要自己等和黑羽雕拼命,這橫豎都是一死,腦子一熱,忍不住就出聲開罵。
“他孃的,你說什麼?有種就出來!”
“就是,藏頭lu尾算什麼本事,做縮頭烏龜麼?”
“出來!別以為你這個破陣能困住小爺!”
“來吧,總之都是死,還不如來個痛快!”
“你妹哦,有種就出來跟大爺我大戰一場……”
張安幾人罵得痛快,但罵過之後,卻聽不見那聲音,一個個心裡一驚,頓時感到後怕起來,畢竟,平日裡辛苦修煉,不就是為了長生麼,這嘴癮是過了,想必離死也真的不遠了。
張安等人一想到就要隕落於此,不由面sè發白,渾身冷汗直冒,那神秘人罵得不錯,自己等人都在案板上了,竟然還沉不住氣,不是白痴是什麼?
張安吞了口唾沫,忙道:“道友,這位道友,請聽在下一言,先前我等一時衝動,出言無狀,還望道友念我等年輕氣盛,原諒則個,道友既然需要雕目,在下等人願意全力相助。”
張安此話一出,餘下三人一個個都立起了耳朵,顯然,這三人也回過味來了,人在案板上,不得不低頭,只要有一線生機,就得緊緊拽住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