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藺把信封開啟,看著那一張張雨中激吻的照片,沒有驚慌,而是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望著照片中的滕睿哲。
有張照片的背面附有列印的字型:蕭梓看到的是影片,給你看這些照片,是讓你知道自己有多麼不知羞恥。
黛藺的手輕輕一抖,把照片抓在了手裡。
滕睿哲望著空蕩蕩的蘇家,目光定在那被人坐過的沙發上,朝樓上喊了一聲‘黛藺’!
但樓上樓下都沒有她的身影,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子裡迴盪
他大罵一聲,急匆匆往門外走。
但在蕭家,他得到的是蕭母去世的訊息,而不是黛藺被接回來的訊息!
蕭家的紅事直接變成了白事,病入膏盲的蕭母因【鴻宇】的崩塌,驟然離世!黛藺的行李則被蕭父直接派人扔在了門口,被路過的流浪狗咬開翻動
他走過去,為她撿起那幾套裙子,利眸幽暗盯著門內的請宅。
蘇黛藺,你的選擇真的是正確的嗎?
那三年我沒有去看過你,所以我們錯過了,你不會再愛我;可你口口聲聲說愛的蕭梓呢?
他既沒有能力保護你,也沒有足夠的毅力去愛你。
當母親離世,他這個依附於家族勢力的大少爺最終還是要回歸家族,不再為感情衝動,帶著你去私奔!而是回到了他父母的羽翼下,金烏西墜,倦鳥歸巢。
你與他的感情發生在你最需要溫暖的時候,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尤為脆弱。
原本我以為他雖不夠強,但他有一顆對你執著不已的心,不管日後經歷多大的風浪,蕭母會離世,他都會保護你,能力與日俱增。但是我錯算了一個男人對感情的肚量。
他也許可以嘴巴上一兩次說不在乎,但至了最後,會用一種更絕情的方式來表現他的在乎!
他在乎的是你被我擄了,是嗎?
當幾天幾夜過去,他尋不到人,認定該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便在心裡印上了烙痕,對一些吻痕耿耿於懷,嘴巴上卻說著不在乎,心疼你。
於是當我給你們的婚宴送上衷心祝福……他便不把你當回事了,毅然先選擇了他的公司和他的母親。
雖然我知道,【鴻宇】的倒塌、蕭母的離世對他的打擊很大,但他若是還想珍惜你,是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婚宴現場的。他不是暗戀了你很多年嗎?
為何翻起臉來就不認人?為何在父母、公司和你之間重新做了一次排序
當真是我逼的太緊了麼?
他在門外走了一因,看著留在蕭家的親戚直接從參加喜宴到參加喪禮,哭聲震天,於是伸手按響了蕭家的門鈴。
蕭父見他到訪,有些不悅,只在門鈴裡說,內人剛過世,閉門謝客!
“伯父,我只找蕭梓!”他冷道,薄情唇角諷刺的往上勾了一下,雙目陰寒:“呵,昨天蕭家不是搖結婚宴了麼?喜帖都派發到我手上了,我送的那些結婚禮物可不能白送啊。既然婚車都接送了,那兒媳婦算是娶進門了,明媒正娶進了你蕭家門!”
“但他們沒有領結婚證,也沒有進酒店給賓客敬酒!”蕭父在門裡同樣冷道,刻板嚴厲,悲痛的聲音裡帶著威嚴,“賢侄,這是我蕭家自己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蕭家平日雖然要看都膝兩家幾分臉色,但賢侄三番兩次掃我蕭家顏面,擄人之妻,行為也實在光明磊落不到哪去!蕭梓是弱是強,娶誰愛誰,都是他自己的事,與賢侄你似乎擦不上一點邊吧?”
“黛藺自己選擇了你蕭家,我自然不會再管!但你蕭家把黛藺當做什麼了?”滕睿哲薄唇裡吐出一聲冷哼,鷹眸一眯,龍眉斜飛,一身戾氣:“蕭伯父你的得意算盤不要打得太早!【鴻宇】垮了,蕭伯母離世了,你蕭家的勢力等同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