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西區圍成一個長方形,四面開門,在拐角處還設有高高的瞭望臺,每天都有士兵在上面巡邏,所有人的進出都被看在巡邏兵的眼裡,這一點更加讓市民覺得安全。
陳言他們到的時候是六點多,前面已經來了很多市民在整理他們的房間或是帳篷,而他們後面還有很多市民正在往這裡轉移,今晚註定是不眠之夜。
一家人憑著戶籍被分到一間宿舍,因為他們戶籍上的人比較多,孔莊和淑雲都算是陳家人,所以被分到一間稍微大點的房間,是以前某大學的職工宿舍,和學生宿舍相比多一個小隔間,被淑雲和陳媽用來做臥室了,她們還帶著小寶寶一起。剩下的一個大點的房間就是大老爺們睡覺的地方了,他們只領來兩張上下鋪,下鋪留給年紀大的陳爸和兩個小孩,上鋪被陳勇和孔莊佔了,陳言和叢善就直接打地鋪,他倆也不在意,把鋪蓋往地上一放就直接出去溜達了,要熟悉新環境才行。
叢善還是不理陳言,但是往外走的時候會看一眼陳言,陳言也不介意他心情不好不理睬自己,還是很默契的跟他行動一致,兩人雖然意見不合,可是都不想再嘗試分開的滋味,一起在西區四處走走看看。
市政大樓在靠近公園的位置,那裡原來是農大的實驗樓,後面的森林公園在以前就是農大的試驗田,後來學校為了創收就把試驗田縮小,大片的土地包括地上的植物都賣給開發商造公園了,現在被市政直接拿來做良田,那些老教授十個倒有九個說幹得好。
森林公園在西區佔了很大的地方,那些等待開墾的土地讓S市民欣喜不已,他們都已經快要糧食告急了,這些土地給了他們很大的希望。還有上次從郊區養殖場運來的雞鴨,在森林公園的一角被士兵守護著,讓陳言很有些忍俊不禁。
“你看那雞現在都是有警衛員的,你給我當警衛員也不虧。”他笑的忘記了叢善還沒和他和好。
叢善瞥了他一眼,沒理他,揹著手繼續往前走,讓陳言很不理解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麼學一副老學究的樣子,顛顛的跟上了,叢善緊緊抿著的嘴在看到他這副討好的樣子也鬆動許多。
市政樓附近有個很特別的存在,被一群穿著防護服計程車兵在清理,那是防空洞。當年反法西斯戰爭中,很多國家都有過這種東西,只是在後來的和平時期漸漸被人們所遺忘,現在又到了全球性的災難時刻,人們再一次想起來這種地下避難所。
陳言和叢善到防空洞的時候,士兵們剛把裡面的垃圾搬運完,黑黝黝的洞口看不到底,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炎熱的天氣中也讓人後背一陣發涼。問了旁邊指揮的人,說市政領導決定把這裡當做最後的避難所,要多次消毒並囤積糧食,以後還會讓市民輪流進去住,用以為最壞的情形保留人類火種。
陳言看到避難場所不僅沒有為政府的未雨綢繆而欣喜,反而更加憂心忡忡的,他總還是抱著希望的,看到這種類似最後的保命手段,他的不安達到最頂峰,市政對形勢的估計已經到了這種駭人的地步了,他該怎樣保護自己和家人?
“沒事,你還有空間。”叢善半天來第一次說話,是看陳言太過擔心安慰他的。
“恩,我有空間都還這麼擔心,你說別人該多害怕,光爸爸媽媽肯定都很害怕,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讓他們稍微安心點?”陳言一直糾結這個問題,他在災難前是覺得空間是他的小秘密,不用告訴家長,就像小孩子在外面撿到一百塊錢,想要自己藏起來不願意上交一樣。後來災難發生後他想要告訴家裡人的時候卻又沒有什麼機會說,尤其是叢善暗示他這種事情說出來會引來危險以後,他更加不知道怎麼說了,以至於他很久都沒有再進入過空間。
“空間還是危急時刻使用的好,平時不要太過依賴它,我們要做好突然沒有了的準備。”叢善一直都對這種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