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來無可避免,洞前毒蛛密佈,“銀髮”一劍對蛛群的威脅極大;若非如此,只怕巨蛛還不得現身。
“這可如何是好?”
“強攻不行,風險太大。”
“必還有更多,就是不知躲在何處。且公的就這麼大,母蛛又該何等規模?”
這邊三人尚未議定,地面上巨蛛嘶鳴間作勢欲跳——就那種高度,小蜘蛛的確夠不著,但對巨蛛而言卻是輕而易舉;便是再高些也無妨。
一躍即至。
隨之而起的沉厚氣流猛然下壓,寵渡頓感不妙,急忙忙手腳並用,死死盤住半截石柱。
只聽“砰”一聲響,狂風乍起吹沙走石,碎袍並長髮齊飛,整個人如一面獵獵作響的破旗崩得筆直,險些脫手被強勁的氣流倒捲上天。
所幸這風只持續了一兩息,寵渡顱內轟轟似被雙峰貫耳一般,脫力之後摔下地來。
可惜事態緊急,容不得多喘幾口,受命堵在洞前以及原本聚在河道口的毒蛛,叢集湧來。
時機剛好,寵渡強撐一口氣兒,將歪嘴葫蘆把煞刀化出來,硬著頭皮殺入蛛群。
一刀,便斬一條地縫。
一刀,瞬滅一片毒蛛。
一刀,清出一方空地。
在此期間,金烏三老被衝散陣形。
巨蛛接連縱躍,跳得高速度快,這邊幾口蛛絲、那頭一張毒網,覆蓋面又廣,即便前一刻還露有破綻,轉瞬便將其堵上,一時迫得三老無暇他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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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機過去,別讓那小子溜了。”
“你們拖住,我去截他。”
“不要糾纏。”銀髮老者大喝,“散開、散開就行,各走一邊。”
“謹防別的大傢伙。”
三道寶光先後遁出戰圈:“銀髮”在西,被巨蛛銜尾追上;“藍衣”往北,距離稍遠;“紅須”臨南,離洞口最近。
“好機會。”
“當心背後——”
南、北二老正要去截寵渡,不意另跳出更大的蜘蛛來,——兩隻。
事起突然,藍衣長老連人帶劍被打得搖搖欲墜,堪堪穩住身形,卻見對面已欺近前來。
“紅須”則被一腿兒拂在地上,半柱香後才滿身是血地從蛛群中掙扎出來。
其間,“藍衣”與母蛛旗鼓相當,既不得脫,亦無從施援,心知一時三刻怕是來不及親臨洞口截人了。
而術法也易被半路破掉,為今之計只能呼叫天地元氣,以期緩之一緩,伺機抽身趕過去。
於是,在劍刃與鋼足再次對碰的前一刻,藍衣長老有意卸了三分力。
此消彼長,老者借力急退暫時拉遠距離,趕在巨蛛殺來之前,揚起暗已蓄滿靈力的左臂,看準洞口方向屈指一握。
咔咔!指節脆響。
咔啦!元氣顯化。
丈許厚的冰牆轟然墜地,隨即沿山形走勢瘋狂延展;待到寵渡分神看時,已近乎貼滿整面巖壁。
洞口,被徹底封死。
不意那冰牆猛地砸落下來,將左近毒蛛壓殘壓死不少,在蛛群中引起極大騷亂。
寵渡啼笑皆非。
葫蘆刀鋒銳不假,奈何蛛潮洶湧層浪迭代,寵渡漸感力不從心,本自苦撐,沒承想一道冰牆下來,焦局就此頓緩。
“真不知該謝還是該怨。”寵渡握緊葫蘆刀乘勢而起,一鼓作氣衝破群蛛堵截,抵近冰牆揮刀就砍。
分明是渾厚堅冰,猩紅的刃鋒卻似划進水裡,毫無阻滯一拉到底,嘭一聲劈落地面。
嘩啦!
丈許厚的冰牆應聲破裂,刀意侵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