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之前胖瘦矮三道人;實力弱的,隊伍人多,像剛才過去的兩撥,各有二三十人。
奈何兩隊人馬人數太少,不好混進去,寵渡仍舊在樹上等著,但從前後對話中,卻拼湊出不少細節。
其中最詭異的,當屬獵妖客失蹤之謎。
最近一月來,獵妖客入山之後常常與留守城中的同夥聯絡不上。短則三兩日,長則十天半月,入山的隊伍毫無徵兆就杳無音信。雖說獵妖的確危險、有去無回的事並不鮮見,卻不曾如眼下這般突然和頻繁。
而先前兩撥過去的隊伍正是收到訊息後急著趕回城,沒有半路消失,也算幸運了。
——都說山中出了變故。
聯絡前後,寵渡不由想到那名獨臂的黑袍道人,“失聯的獵妖客……多半是被他拿去祭鼎了。”
此人到底是何來歷?
血祭活靈意欲何為?
短短數日——嚴格來說僅在頭兩天,百年難遇的丹境大妖,自己便撞上仨;就算是歷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元嬰老怪,也碰見倆。
事出反常必為妖。老頭子曾說,涼城將有大變,看來所言不虛,且一定跟黑風寨有關。
那……要不要先跑路?
寵渡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師父的死還有疑點;流雲葫蘆和儲物袋也去向不明,如果是被人拿走,不管是誰幹的,都要想方設法奪回來,畢竟這是師父唯一留下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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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思慮著,不知不覺間東門城樓華燈初上,又見一撥隊伍浩浩蕩蕩經過。
獵妖客過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每次進出萬妖山,少則十日、多則數月。眼前的獵妖客有半百之數,想必在山中待了有些時候,無不灰頭土臉、衣衫襤褸,搞得跟乞丐大軍似的。
先有炸符,再抗烏晶劍意,又趕了幾天路,寵渡也是“大花貓”,倒與整支隊伍的風格挺配,混在其中並不扎眼。而各人都在談論此行得失,加之涼城就在眼前,心情放鬆,倒不曾留意隊伍裡多出一人。
“終於出山了,大爺今兒晚可得好好樂樂。”
“怎麼,又要去‘花月坊’找你的屏兒姑娘?”
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
“樂啥呀?入山跟妖鬥,回城了還得跟人鬥。偌大一座涼城,盡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這鬼日子幾時是個頭噢。”
“聽兄弟這意思,城裡莫不是又有啥新鮮事兒?”
“你居然不知?”
“城裡傳音過來的訊息,‘懸賞榜’上再添新人。”
每個地方的秘聞,如果待得不夠久,是很難打聽到的,便如當下的懸賞榜,以及老狼提到的炎窟山。
寵渡來涼城不過十幾日,一半時間還是在山裡過的,自然不知為何物,料有下文,只聽不言。果然,一聽說有了新的懸賞,獵妖客們興致勃發。
“具體怎樣?”
“說是金烏派遭了賊,眼下正全城搜捕。”
“我也收到訊息,連畫像都有,一百貫銅板換那人項上人頭。”
“也不把價錢抬高點,只出個底價,不多不少的,還得拿命拼,鬼才去。”
“要我說,金烏派素來仗勢欺人,本就不是好鳥兒,這回丟了東西純屬報應。卻不知是何方道友,敢在金烏派頭上拉屎撒尿,倒令我有些佩服。”
又一陣大笑。
“可不,咱們平日裡受那幫鳥人的氣還少了?”
“那到底丟了什麼嘛?”
“嗯……也不是啥大件兒,就兩壇靈酒。”
“酒沒了可以再釀,至於這麼大張旗鼓?怕不光是酒哦?”
“當然。貌似還有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