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陳伍一聽到這幾個字,就知道壞了,這次軍方肯定要有人倒黴了,不倒黴都不行,老爺子多少年都沒插手軍隊的事情了,這次好不容易干涉一下吧,你就是私自抓人,這本身已經違反了程式,關鍵是你還抓錯了人,又把人家裡搞得亂七八糟的,最嚴重的是把人弄傷了。老爺子那是誰呀,當年帶的部隊那叫鐵一般的紀律,鋼一般的要求,這次也是這幾個傢伙倒黴,懷疑誰不好,懷疑到雪風這裡,姑奶奶陳硯一發飆,老爺子肯定是要過問的。不過,也確實該整治整治了,陳伍對部隊上這兩年冒出來的一些不良風氣也是有很大意見。陳伍想到這裡當即就決定不去醫院了,雪風受傷,陳硯的火氣肯定一時半會消不了的,自己還是不去觸這個黴頭了。
平時就是陳硯輕輕掐雪風一下,雪風也會喊上半天疼,可是此時,大夫在雪風受傷的鼻子上忙活了半天,雪風卻是眉頭動都沒動一下,好象那鼻子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一般。這讓旁邊的陳硯看著很難過,“瘋子,瘋子,你疼不疼?疼的話你就喊一下。”
雪風搖了搖頭,哀莫大過於心死,雪風此時大概就是這種狀態,他的心已經讓軍方這麼一折騰,徹底死掉了,皮肉上的一點小小傷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醫生說鼻骨都裂了,怎麼會不痛呢!”陳硯衝雪風大吼了一聲,又覺得不對,聲音再次軟了下來,“瘋子,你是不是還在生氣?都是我不對,如果我當初不把你介紹給我三哥,他們就不會知道你,也就不會拉著你入伍,今天你就不會受傷。都怪我,都怪我,瘋子你就打我幾下吧,你打我幾下,至少我覺得安心一些,求求你不要象現在這樣不說話好嗎?你這樣子,我真的很難過,我快撐不住了。”陳硯說著就開始流淚,抓起雪風的手朝自己的臉上打去。
雪風一把抽開手,“燕子,不要說傻話了,我早就說過了,我真的從來就沒有怨過你。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你這個傻丫頭!”,說著,雪風輕輕攬著陳硯的脖子,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裡,輕聲道:“我知道,不管到什麼時候,你總是會相信我,會支援我,絕不會懷疑我,這就足夠了。”
“瘋~子~~”陳硯抱著雪風大哭了起來,雪風被抓的短短几十個小時內,生死不知,陳硯在幾個地方來回奔波,受了不少的委屈,她和看門的衛兵鬧,和西京軍區鬧,甚至是和陳老爺子都翻了臉,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把瘋子就救出來,可是她心理上的壓力又是誰能明白呢?此時讓雪風一說,陳硯感覺自己就是再受一些委屈,也是值了。這心裡一放鬆,就一頭栽進雪風懷裡大哭了起來,眼淚弄得雪風衣服溼了好一大片。雪風只好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哄著她,可是這丫頭卻是越哭越兇,直到後來哭得沒了力氣,只能貼在雪風懷裡輕聲哼哼,雙手卻還緊緊攬著雪風的腰,一點鬆手的意思也沒有。
房間外間的俞雪幾次想進來,卻始終也沒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她靜靜坐在外面的一個椅子上,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不知道是被屋內那感人的場面給感染了,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俞雪,你太沒有出息了!”俞雪罵了自己一句,伸手想把眼淚擦掉,可那眼淚是卻怎麼擦不幹,反而越擦越多。俞雪越擦越急,最後一生氣,趴在椅背上也哭了起來,可是她沒敢哭出來聲來,咬緊了牙,肩頭不斷起起伏伏。
直到後來聽見屋裡再也沒有了陳硯的哭聲,俞雪才止住了抽泣,跑到一旁的洗手間洗了洗臉,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心情完全平復了下來,她才過去推開了房門,看見陳硯趴在雪風的懷裡睡了過去,道:“雪風大哥,剛才張姨來了電話,家裡的電腦都已經被送了回來。”
雪風把食指壓在嘴上,做了個低聲的手勢,然後輕輕道:“讓她再睡一會,你去叫一下燕子的司機,讓他把車開過來,我們這就回家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