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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越女,是上一任織室主官的親信。該織室主官不幸,在過年前的那場流行疫病中倒了;於是越女就相應地失去了靠山。通常,新上任的主官會自帶親信進來,或從前一任留下的不得志人群中選拔培植黨羽。而如越女這樣前親信的日子,就會分外難過。

‘若阿嬌翁主倒了,自己會不會也如阿越一樣……惶惶如喪家之犬?’一個很驚人的念頭忽然在吳女官腦海中閃現。吳女被這念頭嚇到了,嘴唇血色盡失,幾乎想立刻扇自己一個耳光:亂想什麼?!館陶翁主怎麼可能倒臺?只要長公主、皇帝、皇太后在,我家阿嬌翁主就永遠榮華富貴,歡樂無極!

越女一直在觀察吳女的臉色,看到這裡誤會了。吶吶地半起身,輕輕道:“阿姊,無相與為難之意,求勉強而行之之心……”說著,就要起身告辭。

“非,非也!阿越。”吳女急忙攔住,用力拉她重新坐下。

看越女楚楚可憐的模樣,吳女不由起了物傷其類之心。內官爭權奪利,嬪御爭寵吃醋,這都是皇宮裡的常態,說到底原不幹宮女們的事。但世間事就是如此不公平,宮女們被殃及池魚也是常態——可謂無辜倒黴極了。

‘都是身不由己;也都不是關中人,苦上加苦。看在當初她也幫過我,彼此有些情分上……’吳女轉眼間就下定了決心:“阿越,吾且勉力一試。”豁出面子,到小翁主面前求求。館陶翁主跟前伺候的人,多一個不算什麼。

越女感恩戴德,喜極欲泣:“阿姊……此事若成,日後必當結草銜環。”

“嗟!何至如此?”吳女好笑,連‘結草銜環’都出來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越女卻沒有玩笑的意思,納頭便拜。隨之打懷裡取出一方小包裹開啟,遞於吳女:“此乃平日閒時所制,針線粗陋,不堪入目……”

女官一看,原來是一件兒童尺寸的‘中單’。縫衣的針腳,整齊細密;衣角收口,周全無暇;領口袖口幾處刺繡,影影綽綽,精美非凡。

“阿越!”吳女官忍不住由衷地讚歎:“神乎其技也!”

越女嘴上自謙,神情中則‘自傲’。當初她就是憑這一手出類拔萃的家傳針線手藝,才得以在一大群超齡宮女中脫穎而出,入織室晉升為女官的。

‘有了這個,事情就成了一半。長公主前幾天還提到過,說要給小翁主找個專門的繡娘製作內衣和常服呢。’吳女心中更踏實了些,一面告訴友人回去等訊,一面讓宮女過來伺候妝容。

又千恩萬謝了一番,越女才滿是希望地離去。

膠東王劉徹在東殿裡兜了一大圈,然後,垂頭喪氣地離開——東殿裡的氣氛,歡樂而熱烈。可他,卻又格格不入的感覺。

梁王劉武一個接一個地給母親說笑話;竇太后被哄得忘了形,笑得直如個小女孩似的,伏在軟墊上東倒西歪的。陳二公子陳碩和梁國太子劉買這對錶兄弟間的博棋遊戲,戰局正酣,兩個少年你追我躲樂在其中,怕是早忘了‘今夕何夕’。長公子陳須比較辛苦,照顧祖母舅舅之餘,還不忘和未婚妻表妹眉來眼去,情絲盪漾——不用說,就數這一對的情形最‘排外’。

總之,人人都很忙,沒人有這個閒工夫搭理劉徹。於是後者只能形單影隻地晃一圈後,去找他的皇后母親——劉徹知道,無論何時何地手頭忙什麼,薄皇后都會願意陪他^_^

“阿母,阿母呢!”剛踏進東南閣,劉徹就像沒有骨頭似的黏在薄皇后身上,扯都扯不開了。

“阿徹?”薄皇后一驚,先是舉手摸摸兒子的腦袋,感覺溫度平常才收手抱人還向旁邊微笑的長公主抱歉道:“阿姊勿責怪,阿徹失禮矣……”

長公主揮揮手,並不介意,反倒對這對嫡母庶子間毫無作偽的親密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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