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滲出他的指縫,無法挽留。就像在不同的層面上的兩片白雲,永遠只能靠近,交疊,經過,卻終無法彼此相容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我更的慢…… 捂臉。
215
215、26…02 蹊蹺 。。。
皇宮是個好地方。一堆天南海北的人,原來毫不相干的,都關裡面耗上一輩子,興致勃勃或者被動無奈地做些或正大光明或狗屁倒灶的事。
所以,當有機會離開深宮回去那朝思暮想的家鄉,即使再訓練有素的宮女都會慌了神。這也就是三個公主能偷偷溜進漪蘭殿,看望監禁中的王美人的原因——值班宮女有的忙著去打探放宮人的名單了;有的則想反正要離宮了,又何必較真,再說還有外快能拿?
從漪蘭殿出來,公主們往石美人的住處走;走一步,三回頭。
“阿姊,阿母……”小公主跑上去拉拉大姐的衣袖,眼淚汪汪:“阿母……”
“莫哭,細君莫哭哦!”陽信公主掏手絹為林濾擦擦眼淚:‘這個小妹呀,遇事就是愛哭。其實,光哭又有什麼用呢?’
南宮公主只紅了眼圈,沒掉淚:“阿姊,吾等求見父皇……何如?”
“南宮?”陽信公主頓時提高了警惕——沒辦法,這個妹子魯魯莽莽的,可不敢讓她亂說亂動。
“吾等往宣示殿,跪求父皇開恩!”南宮公主熱烈地揮舞手臂,末了還補充一句:“若父皇不準,即不起。”
‘就知道這妹妹腦子裡盡是餿主意!’大公主嗤之以鼻,一個指頭戳在妹妹額頭:“胡言!父皇何等英明仁慈,豈能……豈能……”以皇帝陛下的性子,哪能受小兒子女的要挾?到時候別說王美人不能放出來,她們三個估摸都得關進去。
南宮咬著嘴唇,委屈得不行:“父皇制詔放宮人歸鄉,於宮女何其仁,於阿母何其不……”
“南宮,噤聲!”陽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妹妹的胳膊,用力掐用力掐:“不得妄言!汝欲阿母沒入‘永巷’乎?”
捂上嘴眨眨眼,南宮公主默默咬牙,悶悶地往前走。
走沒幾步,實在憋氣不過,南宮飛起一腳踢向道邊的碎石。一塊小石頭飛出去老遠,翻滾著落入宮道不遠處的灌木林裡。
對二公主孩子氣的舉動,陽信當做沒看見——因是暗地行動,三姐妹都沒帶宮娥宦官隨侍,因此傷不了體統體面。
突然,南宮公主停下尖叫:“阿姊,阿姊……來,來!”
陽信公主帶了林濾過來,皺緊眉看著這個愛折騰的南宮:“南宮,甚?”
“阿姊,林中有活物,活物……”南宮公主指著低矮的灌木叢林,一臉的驚恐:“活物……”
灌木叢春夏是爬滿了葉子的。現在是冬季,除了幾排參差不齊的冬青還是綠色,其它的只剩下枯乾乾的枝條盤結在一起,蕭索而難看。
陽信公主這邊看過去,灌木叢林安安靜靜,鴉雀無聲,什麼都沒有。
“南宮?!”大公主煩了,向最小的妹妹使個眼色,拉扯住南宮的胳膊往前就走:‘這個妹妹真是不省心,老是一驚一乍的。未央宮內上上下下論萬的人,這還不包括禁軍甲士,能有什麼不妥帖不安全的?沒事都被她折騰出事來!’
“阿姊,阿姊……”南宮公主還掙扎著,指著後頭越來越遠的灌木叢:‘她是真的看到有什麼東西在動呀!怎麼都不相信她?’
可另兩位公主卻不打算給她機會了。一姐一妹分左右夾住南宮公主,在宮道上迅速走過——已經不早了,可不能讓人發現她們私自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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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是個好地方。一群認識或不認識的人,裝模作樣地在相聚一堂舉杯豪飲,暢談些可見人和不方便見人的——大事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