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點著了,便眼一閉、牙一咬,舉起凳子狠狠地砸在刀疤的腿上。
第一下似乎力道小了點,沒聽到預期的聲音,陳然又喊道:“再來!”
阿娜爾古麗又重重地砸了一下,這才聽到了清脆的“喀嚓”聲。
“幹得好!”陳然拍拍她的腦袋說:“對這些大灰狼,我們就是不能當小紅帽!”
阿娜爾古麗低頭看看那個剛被自己打斷腿的人,卻發現他雖然大口大口地喘氣,卻沒有呻吟呼痛。
她忍不住蹲下,摸了摸他的腿骨——確實是變形了。
斷腿那麼大的痛苦,這人都能不哼一聲,真能忍啊!
阿娜爾古麗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正要起身時,刀疤卻突然拉住了她的褲腳。
“你幹什麼?”阿娜爾古麗緊張地踢開他的手,。
“我,我想問一下,你們說的蒲英,是,是誰?”刀疤的臉上滿是汗珠,忍著疼痛問。
“就是前天差點被你們打死的那個姑娘啊!”
“哦……”刀疤呆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那個姑娘的大名。
“這麼說,你們是來給她報仇的?”刀疤又問。
陳然搶著說:“報仇?哪有那麼簡單?”
她還等著刀疤再繼續問時,卻見他閉上了眼睛,躺那兒一動不動了。
“這就暈啦?真不中用!”陳然無奈地搖頭。
不一會兒。所有的小混混們,都一視同仁地得到了斷腿的待遇。
臨走前,好為人師的陳然,又給小混混們發表了一通苦頭婆心的訓詞。
“別以為你們混黑社會的,就夠黑夠狠!這世上還有人,比你們更黑更狠!你們這些小混混,都給我記住了——出來混,總要還的!你昨天欺負人打人,今天不就被人欺負回來打回來了嗎?我警告你們,趕緊去公安局坦白自首。把你們幹過的壞事都招認了!誰要是一天不去,就一天安生的日子都過不了!懂不懂?——不懂的話,我會一直打到你們懂為止!”
小混混們正痛得涕泗橫流。滿地打滾,有的都痛暈了過去——哪聽得懂陳然在說什麼?
但是在這個煞星面前,他們也只得頻頻點頭,哭著喊著說:“懂了,懂了!”
陳然正教訓得過癮的時候。耳機裡傳來了“蒼鷹”憋著笑的聲音:“獵隼,差不多得了啊!警車已經上橋了!”
“獵隼明白。”陳然說完,對著女兵們一揮手:“撤!”
追到河堤下的郭亞軍等人,也被史香玉召回,她們跑回橋墩下,迅速上車。
當兩輛麵包車和那些鳴著警燈的警車錯過時。兩邊車上的人還將手伸出窗外,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相互致意。
不用說,這次行動是在辛警官為首的、有良知的警察朋友們的配合之下。才能順利展開的。
回到住所的女兵們還在得意地談論著剛才的懲惡揚善行動時,教導員出現了。他晚上一直在療養院,但是和方霖天也有聯絡,所以一知道行動結束後就趕了過來。
馮垚的面色嚴肅,沒有一點成功的喜悅。
看到他的臉色。姑娘們漸漸笑不出來了——看來是少不了一頓尅了。
果然,她們被召集到臨時充當作戰室大房間。方營長一邊播放剛才行動的錄影,一邊進行實時講評。
在方霖天的點評之下,女兵們才發現自己犯了很多低階的戰術錯誤,甚至還有人在行動中受傷——兩人眼睛受傷,郭亞軍的手上被燎了幾個水泡。
其中原因,有的是緊張和興奮造成的,有的則是經驗不足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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