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房的老太爺是任永和和任永祥的庶出兄弟,一早就被分了出去,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有些往來。不過因為三房一直都是依附嫡枝這頭,所以三房的人對任永和這個家主向來是俯首帖額。於是這次他們又被任家推了出來,出面將任時敏除族的事情。
大老爺則是任時敏的嫡親兄長任時中。
聽聞任時中也來了,任時敏道:“我去問問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時敏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任瑤期給拉住了:“等等,父親,我些話要對你說。”
任時敏心裡雖然煩悶又焦躁,還是停下了腳步:“你先回你母親那裡,我去見你大伯父,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瑤期示意門房婆子先退下了,卻在周嬤嬤說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制止了她,周嬤嬤便站到了任瑤期身後。
任瑤期這才對任時敏道:“父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任時敏皺了皺眉,看向任瑤期。
任瑤期嘆了一口氣:“外祖一家失蹤,而我們被官兵圍了,祖父和祖母是怕被我們連累。”
任時敏不由得愕然:“你之前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大事嗎?”
任瑤期搖了搖頭:“是沒什麼大事,可是祖父和祖母向來謹慎……爹爹還記得當初五嬸嬸和八妹妹的事情嗎?”
任時敏立即想到了,當初任家不準林氏母女回來的事情。因為此事任五老爺離開了任家。他原本還覺得自己的五弟有些偏激了,可是現在輪到他自己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那種無法扼制的憤怒。
“就為了這沒根沒影的事,他們就要將我除族?”任時敏有些不敢置信。
任瑤期點了點頭:“棄卒保車……”
任時敏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任瑤期安慰道:“爹爹也別太擔心了。我猜等到外面的守衛都撤了,外頭的謠言都平息的時候,祖父和祖母肯定會再接納我們回去的。”
任時敏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地道:“我這就去找大哥問問清楚,如果任家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就要將我除族的話,以後……以後我也不會再回去。”
任三老爺向來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人,他身上有著身為文人名士的通病,驕傲固執,面子比天大,一旦觸了他的逆鱗,天王老子的賬也不會賣。不然上一世他也不會落得那麼個下場。
任瑤期這一次沒有阻止任時敏。等他快走出院門的時候才吩咐周嬤嬤道:“周嬤嬤,你跟出去看看。”
周嬤嬤應聲想走,任瑤期卻是看了她一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都知道吧?”
周嬤嬤一愣,試探地問:“五小姐的意思是……?”
任瑤期淡聲道:“三姐出嫁的時候那件事情,你也不想再重演吧?”
周嬤嬤一驚,略微一琢磨,然後立即明白了任瑤期的意思。五小姐是想要接著這個機會徹底脫離任家?
“外祖一家現在去了河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我祖父祖母的行事想必你也清楚,以後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周嬤嬤聞言心中一凜,立即道:“是的,小姐,奴婢知道該如何了。”說完這一句,周嬤嬤便急匆匆地往外走,想要追上任時敏。
周嬤嬤是獻王府出來的人,她對獻王府的忠心遠遠多於對任家。所以她明白自己今日的任務就是讓任家覺得他們這一房的處境很危險,讓任家將他們除族的事情給坐實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任家這門姻親只會給獻王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任瑤期知道,有周嬤嬤在,這件事情肯定能成了。她沒有跟出去看,而是轉身去了正房陪李氏。
李氏正等著周嬤嬤回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