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砸的都給砸了。
大太太盡職盡責地勸了半天,見林氏還要撒潑,便也就遠遠的避開在一邊任由林氏將屋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知道林氏失了力氣坐倒在了一張還沒有被掀翻地椅子上,大太太才隔著一地的狼藉,溫和地道:“既然出了氣,就好好休息休息,你放心,有母親在不會讓你吃虧的。我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你。”
說完,也不管林氏有沒有聽進去,大太太四平八穩地轉身離開了。
“你們去扶五太太進去休息。”大太太淡定和氣地吩咐五太太身邊的丫鬟婆子,等她們都戰戰兢兢地應聲去了,又對自己身邊的曹嬤嬤道,“讓人將屋子裡收拾收拾,等會兒你親自去一趟府裡的庫房,給五太太的院子再挑一套好些的擺設過來擺上。”
“是,太太。”
這一下午任瑤期老老實實地在西跨院地書房裡練字,沒有管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到了晚上,老太太那裡派人來說免了今日的請安,任瑤期去紫薇院正房的時候聽任瑤華身邊的丫鬟香芹說,老太太已經做主讓那個找上門來的外室進了府,且並沒有安排在五房的琉璃院,而是另外給安排住在了較為偏僻安靜的文雅閣,並派了幾個丫鬟婆子去伺候。
府裡的人這才知道,那名女子姓康,真的是五老爺之前養在外頭的外室,老太太之所以什麼也沒說就讓人進府還安排了伺候的人,是因為康氏懷了五老爺的骨血。
雖然聽說康氏只是出生普通的農戶家庭,不過也算是家世清白,且如今又有了任家的骨血,以後定然是前途光明。府裡一些不安分的丫鬟們都紅了眼。
在府裡的都知道五太太的脾氣,也知道五太太林氏在老太太面前十分得寵,又與五老爺好得蜜裡調油,所以儘管任時茂年紀輕相貌不差,也沒有多少丫鬟敢打他的主意。如今卻讓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外人給摘了桃子。
任瑤期在這位康氏進府第二日就見到了她的人。
韓府派人來給任家送回謝禮,韓攸順便讓人捎了些式樣新穎的把扇過來給任家姐妹,任瑤華打發香芹回來叫任瑤期過去挑一把。
就在任瑤期拿了扇子要出來的時候,康氏被老太太院子裡的桂嬤嬤扶了進來。
這位鬧得五房雞飛狗跳的康氏十六七歲的模樣,膚色白皙長相干淨乖巧,沒有讓人驚豔卻是一個讓人看了覺得舒服的長相。
她身上穿了一件乾淨又素淨的月白色右衽小襖,淺藍色長裙,頭髮簡單挽起,只插了一根包銀的梅花形銅簪。只是現在她的裙腳處有些水漬,還沾了幾片泡開了的茶葉。樣子有些狼狽。
桂嬤嬤走上來小聲說,她奉命過去的時候康氏已經在琉璃院外跪了一刻多鐘了,身上的茶水是八小姐任瑤玉潑的,因被身邊伺候的婆子擋了不少所以只溼了裙襬。
任老太太嘆氣道:“不是與你說了,暫時不要去琉璃院請安嗎?”語氣雖然說不上多慈愛,卻也還算溫和。
康氏規規矩矩給任老太太行了禮才低頭道:“既然老太太已經允了我進門,那給主母請安就是我的本分。麗娘明白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經走了這條路,主子心裡不痛快的時候給兩句打罵並不算什麼。”
“怎麼?她還讓人打你了?”任老太太皺眉道。
康氏搖了搖頭,低著頭不肯再說了。
因為還有孫女在場,任老太太也沒有多問,只吩咐桂嬤嬤道:“你扶她回去換身衣裳,好好在院子裡歇著。琉璃院那邊先不要去了。”
康氏沒有再爭辯,乖巧地應了。任老太太讓桂嬤嬤將她帶出去。
不想康氏才走出門不久,任瑤期幾人就聽到外頭傳來了驚呼聲。之後就是桂嬤嬤地勸阻聲還有任瑤玉的咒罵聲。
“你這個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