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輕、極柔,將懷裡那具綿軟無力的身子翻正過來。
瞧清後,心口又是一抽。
她衣不蔽體,容色慘白,適才那狠力一撞,床柱的邊角劃破她額面清肌,除了高高腫起一坨,額上亦破了口子,幾縷鮮血滲出。
不是說,只要有一線活命機會,就會努力活著嗎?
不是說,他替她留了命,她自會好好珍惜嗎?
既是如此,如今怎會做出自戕之舉?
真是他將她逼急了,逼得她倉皇如受驚嚇的小鹿,逼得她不得不逃,才弄得額面流血,唇邊帶紅,是嗎?是嗎?!
他同樣衣不蔽體,容色慘白,有什麼在內心翻湧,是他認清自己本性後一直嘲弄的東西,也是他認為最不可能會套用在他身上的玩意兒。
……怎會有情?
神魂深深顫慄,先是冷麻鋪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