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散了人群,行至階下與她正面相對。
“姐姐,你怎麼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今兒個是你過整歲,我怎能不到場?”
王姝抬起手,柳兒立刻捧上一個金絲琺琅寶石盒,她滿含笑意地交到了駱子喻手中,看著她緩緩開啟,被珠光映紅了臉,表情也從尷尬變為欣喜。
“姐姐,這太貴重了,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王姝推回她的手,並輕輕握住,挑著雙丹鳳眼似笑含嗔地說,“妹妹莫不是還在為進香之事惱我吧?”
衛茉聽得微微一怔,這才想起去年在白馬寺祭拜時跟王姝搶佛堂的正是駱子喻,可她一個胡攪蠻纏的有什麼資格生氣?況且以王姝的性格定會與這種人老死不相往來,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上門為她慶生啊……
正想著,又聽見駱子喻說:“姐姐可千萬別這麼說,這不是讓我羞愧死嗎?唉!都怪我沒教好下人,要早知對面坐的是姐姐,哪還能有這些誤會?”
王姝微微一笑,道:“不要緊,說清楚了就好,畢竟你我的相公是師兄弟,本就親如一家人,咱們妯娌之間難不成還能有什麼隔夜仇?”
“就是。”
駱子喻捂嘴輕笑,狀若親密地挽起王姝的手往裡走,王姝卻停在原地不動,稍稍偏過頭向後方示意道:“妹妹,你先招呼客人,用不著管我,等你忙完了我們姐妹再敘話也不遲。”
衛茉就這樣進入了眾人的視線裡,與王姝對視的一瞬間她什麼都明白了。
都是薄湛搞的鬼。
她堅持要來,薄湛既不願跟她冷戰又擰不過她,只好搬出王姝來當救兵,為了盯著她,王姝不惜忍著厭惡跟駱子喻打交道,還得聽她說那些虛偽的鬼話,真是難為王姝了。
衛茉暗歎一聲移步上前,分別與兩人見禮。
“姝姐姐好,秦夫人好。”
駱子喻聽到這稱呼有些驚訝,還禮後問道:“怎麼,姐姐與薄夫人也相熟?”
王姝挽住衛茉的胳膊婉婉笑道:“妹妹真是健忘,我家相公與小侯爺交好,我與茉茉相熟也不出奇啊。”
“原來如此。”駱子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衛茉,而後笑吟吟地說,“都說薄夫人性子柔婉,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過有姐姐這般爽利的人領著我也放心了,來來來,快些進來,千萬別拘束,且把這當自個兒家,玩得盡興才好。”
衛茉欣然從之,三人一齊踏入了廳裡。
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一群女人可就是大戲了,從進門開始就嘰嘰喳喳個沒完,衛茉覺得頭都快炸了,偏偏還得承載著各種好奇和質疑的目光,完全脫不開身,更別提在府中找線索了。
王姝趁著間隙與她咬耳朵:“喏,駱子喻邊上穿綠裙子的,門口那個眉心畫了桃花鈿的,還有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都看見了麼?”
衛茉扯著嘴角說:“能看不見麼,眼神都快把我戳穿了。”
王姝撲哧一笑:“倒是靈敏,可你知道她們為什麼盯著你不放麼?”
“為什麼?”
“傻丫頭。”王姝衝她曖昧地眨了眨眼,“這都是你家相公的爛桃花。”
衛茉愣了愣,然後非常認真地點頭:“嗯,是都挺爛的。”
王姝笑得半天沒直起腰來。
隨後駱子喻張羅著眾人去後院看戲,十幾張八仙桌一擺開,距離頓時拉遠了,衛茉免受噪音折磨,胸中暢快了不少,趁著眾人都在看戲,她開始觀察起秦府的佈局來。
原來她與秦宣相識時他並非住在這裡,想必這宅子是他成親後新置辦的,不過細微末節都秉承了他的一貫作風,簡潔而通透,沒有什麼繁複的裝飾,房間也說不上多,臨榭而望,除開廳堂和書房僅有三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