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大事,很快便報入宮中。
朱棣這幾日的心情並不好,軍庫被燒的時候,他表現得出奇的平靜,這位天子有時豪邁,有時卻是喜怒不形於色,只是表面終究是表面,胸口固有怒火燃燒,但朱棣並沒有暴怒。
出兵在即,這個節骨眼不是算賬的時候,朝廷穩定比什麼都要強,東西都已經燒了,又能如何?
人生在世,不知有多少數不清的無奈,即便是朱棣,也是如此。
解縉覲見,俱言午門外發生的事。
朱棣眯著眼,認真聽著。
此時,恰好五軍都督府的幾個軍頭都在,朱能、陸徵、丘福、鄭亨人等。
本來討論著軍事,三萬大軍已開始向廣西集結,用不了多久,朱能也要離京,最後時刻,朱棣還有些事要交代,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鬧出了這樣的大事。
解縉並沒有顯出任何義憤填膺之色,只是將事情的‘原委’如實稟告。
“放炮……”朱棣皺眉。
對著御使放炮,這確實不是一件小事,縱使是朱棣,也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
“楊開人在哪裡?”
解縉道:“人在午門之外。”
朱棣這才吐出口長氣,立即明白了,人家真要放炮打你,你早就粉身碎骨了,哪裡還能在午門?多半是起了什麼爭執,嚇了一嚇,回來告狀了。
見朱棣臉色平靜,解縉道:“只是現在南京城內人心惶惶,百官大多驚恐,都察院又是雞飛狗跳,微臣還聽說國子監那裡亦是有生員義憤填膺,口稱要誅賊,陛下,若是放任不管,怕是不妥,還是過問一下的好。”
解縉刻意的表明中立,其實他的立場早就擺在這裡,所謂過問,其實就是息事寧人,要息事寧人,當然少不了拿辦郝風樓。
朱棣的臉色無動於衷,關於營地的事,是他照準的,按理御使確實不能過問,因為裡頭涉及機密。只是現在鬧得不可開交,他心裡未嘗沒有一點責怪郝風樓的心思,你說你把人客客氣氣的請走便是,何故鬧這麼多事端?國事如麻,這樣的屁事都能把天捅出個窟窿來,實在是有點豈有此理。
朱棣便道:“依解愛卿之言,該當如何?”
解縉風淡雲清的道:“內情如何,微臣亦不敢自稱體察秋毫,自是懇請聖裁為好。不過事情不可開交,終究不是國家之福,理應命人請郝風樓來將事情原委說個清楚,是非曲直,終有公論。”
朱棣挑挑眉道:“那就請郝風樓。”
解縉卻是含笑道:“陛下,事情鬧得太大,外頭議論紛紛,為安人心,不如請百官來,就算這楊開是血口噴人,也可安撫人心。”
他起先顯出中立,最後這句話才圖窮匕見,皇帝老子不能一個人聖裁,得把大家叫來,而百官大多和郝風樓不對付,再加上都察院這邊不可開交,絕不會輕易罷休,親軍那邊暫時也沒什麼人為郝風樓說話,陛下再如何維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算是做個樣子,也非嚴懲一下郝風樓那個傢伙不可。
只要恫嚇御使的罪名坐實了,接下來就可以在軍資的事上做文章,所謂環環相扣,步步緊逼,絕不給人喘息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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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是騾子還是馬,該登場了
朱棣站了起來,正待說話,這時鄭和小心翼翼的進來,一臉苦笑的道:“陛下,寧王殿下求見。”
前幾日,朱能還在發牢騷,現在又是百官們不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