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兵法,熟諳戰陣,雖然在朱能面前不值一提,可是和小小的郝風樓相比,卻是技高不止一籌。
朱能只是撇撇嘴,一直以來,他都盡力當作自己是個旁觀者,太子和漢王之間的鬥爭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倒是丘福、徐輝祖、陸徵三人不由有些擔心,有人要收拾郝風樓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出多少的氣力,甚至許多時候,他們抱著袖手旁觀的態度,畢竟收拾就收拾了吧,年輕人嘛,總該磨礪一下,受一點挫折也是無妨。
可是現在卻是大大不同了,現在瞧這樣子,卻是你死我活,在場的人想必大部分人不會相信這寧王殿下到時會手下留情,一旦動了刀子,肯定就要見血,便是一時‘失手’傷了郝風樓的性命,誰又能挑出個什麼錯來?他終究是親王,是大明天子的兄弟。最好的結果是去南昌藩,最壞的結果也是如此。
朱棣做出這個決定,顯然也有一些猶豫,他倒不至於如此不近人情,感情上是有些偏幫郝風樓的,可是如今沒了臺階可下,金口已開,索性不再遐想,頒佈旨意,命人提調朵顏三衛。又命人前去紫金山營地提調勇壯。
宮中沒有校場,不過這偌大的地方想要開闢一個放馬放銃的地方卻也容易。
地點在玄武門附近,那兒場地開闊,足以容納數千軍馬,口諭下來。無數的親衛呼啦啦的聚集在了那裡,旌旗招展。隨即朱棣起駕。文武大臣尾隨其後,呼呼啦啦。
這磅礴大氣的宮城之下隱隱暗藏幾分肅殺之氣。
用不了多久,太子和漢王兩位殿下也聞訊趕來,太子朱高熾榮辱不驚,雖然拖著可笑的肥碩身子,臉上卻並沒有幸災樂禍之意。只是向朱棣見禮之後走到了解縉身邊,解縉的眼睛眺望著遠方的闊地,嘴唇輕輕一動:“殿下,今日只怕要濺血蕭薔之內了。”
朱高熾的眼皮子抬都沒有抬。只是伸手擋了擋額前的太陽,看了他那叔王朱權一眼,聲音放得很輕的道:“王叔是被壓得太狠,也該瀉瀉火了。”
解縉深深的看了朱高熾一眼,心裡忍不住想,那麼殿下呢?
只是他終究不敢脫口而出,卻見朱高熾抿著嘴,如沒事人一般瞧著稀罕,解縉不由生出幾分佩服之心,朱權雖是朱高熾的王叔,可是有些時候未必能有朱高熾這般的氣度,同樣都是深恨郝風樓,可是朱高熾的臉上卻顯露不出絲毫的幸災樂禍。
漢王比起太子來說卻是差了許多,他自是湊到了丘福身邊,陰沉著臉道:“怎麼到這個地步?要不要出面一下,真要打起來,那可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丘福苦笑以對,低聲道:“殿下,已經來不及了,還是作壁上觀吧。”
朱高煦冷冷一笑,道:“王叔不是易與之輩,別看他平時弱懦,可畢竟也曾經歷過廝殺,又有朵顏三衛這樣的虎狼,對付郝風樓還不是切瓜切菜一般……”
斜陽西下,天色已是有些暗了。
所有人鬧哄哄的按著自己的身份選擇了自己所處的位置,翹首以盼。
緊接著,那寧王穿著一身鎖甲,頭戴金盔,騎著高頭大馬,宛如虎豹一般,率著五十個騎士嘩啦啦的走來。
五十匹駿馬也已就緒,人手都是寧王朱權親手挑選,他曾經控制朵顏三衛,對朵顏三衛知之甚詳,因此只列出一個名單,幾乎網羅了朵顏三衛所有最精銳的健士,這些人一個個身材矮小,可是渾身肌肉結識,穿戴的都是防止箭矢和火銃的鎖甲,雖是披掛這般重甲,卻一個個舉重若輕,並不覺得沉重。
但凡是有眼色的人,臉色都是凜然。
朱棣坐在椅上,身邊被無數人擁簇,前方留出視野,他看到了這些朵顏三衛的騎士,眼眸中立即掠過了一絲不妙,這些人,朱棣也認識幾個,幾乎每一個都乃是勇冠朵顏三衛的狠角色,而且其中多數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