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是大逆不道。”
郝風樓笑了,深深看他一眼,道:“是麼?徐兄看來,倒是忠義之人。”
“呵呵……”徐景明乾笑,最後還是把下巴一抬,頗帶幾分裝逼的樣子,道:“一門二公,皇恩浩蕩,不敢行那王莽之事。”
郝風樓不由失望,道:“本以為徐兄乃是做大事之人,現在看來,也罷……你暫且歇息了吧。”
徐景明鬆了口氣,心裡說,莫非是這個郝風樓,是在試探自己麼?嗯,想來是的,不管如何,反正只要自己不答應,他能奈何。於是徐景明心情輕鬆了,便嘻嘻哈哈的站起來,道:“其實我也知道,郝老弟方才只是戲言而已,咱們自家兄弟,有些話關起門來說,便也罷了,嗯,我先去歇一歇,咱們晚上接著繼續。”
於是匆匆告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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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明昨夜和郝風樓吃了半夜對酒,又受了驚嚇,回到住處,倒頭便睡,下午的時候起來,洗簌一番,他心情也就格外的好起來,不管怎麼說,他看到了郝風樓的底牌,這廝似乎想挑起金陵的內訌,想借此漁利。這個傢伙,還是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嘿……真以為小爺會上你的當。
洗簌之後,便叫人拿了茶來,他慢悠悠的斟茶的人:“殿下現在在做什麼?”
“見了劉大人。”
見劉大人……
徐景明皺眉,這郝風樓,莫不是想要挑撥離間麼?這倒是極有可能,也許是這郝風樓見拉攏自己不成,莫不是要拉著宗室,來打壓徐家。
想到這裡,他不禁搖頭,此事絕無可能,宗室那邊,是不可能與郝風樓有迴旋餘地的,人家要的,是保江山,而你們郝家,狼子野心,如今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怎麼可能與你勾三搭四,劉毅這個人,不是傻子,你郝風樓固是花言巧語,又能如何?
又或者……這個舉動是做給自己看的,讓自己誤以為宗室與他狼狽為奸,藉以向自己施壓。
嘿嘿……郝風樓啊郝風樓,你機關算盡,就想佔便宜,可是這便宜,有這麼好佔麼?
小爺我可不是傻子,這輩子也就吃過你的虧而已,不過以後,卻絕不會再讓你忽悠了。
徐景明心情格外好起來,只要自己現在按兵不動,對這郝風樓的小動作表現出淡然的態度,到時候該急的,怕是那郝風樓吧,他畢竟已經來了崇明島,也已經表示願意入京,看你能耗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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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徐景明又打了個盹兒,等了片刻,見郝風樓那兒一點動靜都沒有,徐景明倒是有點兒狐疑了,便叫了人來:“殿下還在見劉毅?”
負責徐景明衛戍的軍將道:“已經見完了。”
徐景明皺眉,這不對哪,那郝風樓既然已經見過了劉毅,為何卻不請自己去喝酒,以往,可不是這樣。
“劉大人如何了?”
“還好。”這軍將如是回答。
“還好是什麼意思?殿下莫非不要宴請他麼?”
“不用了,劉大人觸怒了殿下,殿下已經命人把他綁起來,沉海了。”
這是一句很平淡的回答,或許對這位軍將來說,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景明有點繞不過彎來,禁不住道:“沉海?哈哈……劉大人不會游泳……”猛地,他打了個冷戰,臉色驟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