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誰也不知道,第三組最後一場是誰和誰比賽?”
“既然如此,楊家為什麼不申請下午比賽?”李鄴問道。
“由不得楊家,三組的定組隊是河西軍隊,他們最後一天必須有一場比賽,他們選擇了上午,整個方案都報給天子,天子早已簽字批准,馬球署不敢再更改。”
李鄴笑道:“所以楊家只能上午比賽!”
“沒錯!楊暄找了馬球署,想改到下午,被拒絕了,這就是天意啊!”
說到這,冷月注視著李鄴緩緩道:“這是寧王馬球隊八年來第一次距離出線那麼近,能不能實現天意,今天就指望你了!”
“我的傷有說法嗎?”李鄴忽然問道。
冷月點了點頭,“打你的胳膊就是打王爺的臉,下手的兩人已經在咸陽縣找到了。”
李鄴當然不會愚蠢到打楊國忠的主意,那是七年後才會在馬嵬坡發生的事情。
“所以並不是什麼天意,還得靠我去拼命!”
李鄴哈哈一笑,開門走下了馬車,扯掉夾板和吊帶,翻身上了墨錦,一手提著馬球杆,一手拉著韁繩,縱馬向馬球場內奔去。
冷月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笑道:“這個臭小子,我怎麼總是以為他有二十多歲了?”
........
馬球上鼓聲如雷,旌旗招展,激動的吶喊聲響徹全場。
這是寧王隊的球迷發現飛鯊出場了,激動得大喊大叫,拼命敲鑼打鼓。
楊暄正在找九頭鳥,卻沒有發現他出場,這時,一名寧王隊的馬球手奔進球場,楊暄還以為是九頭鳥,但當他看清奔進來的人竟然是飛鯊時,他頓時驚愕萬分。
看著飛鯊生龍活虎揮動馬球杆,哪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楊暄心念一轉,立刻明白了,自己上當了。
他心中一陣驚慌失措,不安地看了一眼父親,不料父親楊國忠正惡狠狠地盯著,眼神兇狠得像狼一樣,彷彿在說,‘回去再收拾你!’
楊暄霎時間臉上慘白,他們應該和河西軍隊交易,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旁邊楊暉很瞭解楊暄此時的心情,他心中暗暗得意,之前他因為輸給了寧王馬球隊而被革除了領隊資格,降為管事,負責後勤安排,決策什麼的都輪不到他了。
現在楊暄也犯下一個大錯,被寧王隊成功欺騙,楊暉當然幸災樂禍,不過假惺惺的安慰他還是要說兩句。
“大公子不用擔心,左監門衛馬球隊實力榜排名第十,寧王馬球隊排名第十五,兩者差距巨大,陰謀再厲害也比不過實力。”
楊暄嘆息一聲道:“但願如此!”
看臺貴賓席上,高力士已經到了,李林甫陪坐在他身邊,這讓楊國忠心裡很不舒服,但他沒辦法,雖然楊家很受寵,但楊國忠目前的官職還沒有資格坐在高力士身邊。
高力士望著奔進來的李鄴,有些得意地笑道:“李相國,我沒有說錯吧!”
李林甫豎起大拇指,由衷讚道:“高翁目光如炬,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高翁的雙眼啊!”
高力士呵呵一笑,目光又落在飛鯊身上,望著這個少年神采飛揚,渾身彷彿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高力士又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年輕真好啊!”
李林甫體會到了高力士發自內心對這個飛鯊的喜愛,在同樣年輕的獵鷹身上,聽不到高力士這樣的評價。
這一刻,李林甫終於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