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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空一刀斬落怪馬的馬頭,見沒了馬頭的怪馬倒在地上後,依然前後翻滾不止,突然感到一陣噁心。正煩惡,聽李玄與唐冰對答,上前幾步,沉聲道:“多謝二位出手相救。”言畢,掃視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怪馬,及橫七豎八的八個蒙面人,冷冷笑道:“這些人是不是藥王谷的人,拖過來問一問便知。”抬頭看了看李玄,吃驚道:“這位少俠好面熟啊。你是”李玄忙施禮,道:“看來姚兄長記得小弟。”
月光淡淡,故人又相逢。
姚子空怔了怔,似已想起李玄是誰,但心下又不肯相信,仔仔細細地將李玄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長長嘆息一聲道:“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小兄弟,只是幾月不見,你李兄弟武功竟然精進如斯!”唐冰見姚子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頓覺好笑,學著姚子空的樣子也長長嘆息一聲,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名震江湖的‘虎刀傲龍’姚子空竟然落魄如斯!”李玄見唐冰輕言姚子空,喝道:“冰兒不可對姚兄長無禮,你可知,姚兄長曾經救過我的性命!”
唐冰見李玄面現怒色,知道玩笑開大了,吐了吐舌頭,上前對姚子空盈盈一禮道:“如此還請姚先生見諒。”姚子空連忙還禮,見李玄對自己出手相救一事仍念念不忘,不禁感慨道:“李兄弟心性寬厚,不怪我昔日輕言薄待,反而心存感恩,倒讓姚某人慚愧了。”一語甫畢,鄭重地對李玄還施一禮。李玄心中掛念沈無懼與阿瑩的安危,知道不應在此時彼此客氣,便問道:“兄長,你可知沈前輩現在何處?”
姚子空道:“你要去找沈幫主?”李玄點點頭,簡單地將黑雲逸如何要在棗嶺設伏,阻殺為救白寒冰而來的沈無懼的計劃說給姚子空聽了。姚子空聞言,一拍大腿,道:“我正是受了沈幫主之命,為了這事趕往白右使避身的茅屋,讓他速速離開。”
李玄思索道:“看來米煙客所言非虛。只是你們彼此聯絡都用信鴿麼?為何要舍易求難,讓你百里奔襲前去送信?”姚子空嘆息一聲道:“正如你所言,我們往來聯絡確是常用飛鴿傳書。只是幾個月前,高雙鎮一戰,我們大敗。嘿,那一役,黑雲逸不但殺死了幫中三十幾個兄弟,而且還將幫主苦心訓就的十幾只信鴿,悉數摔死。他這麼做便要斷了我們的聯絡,讓散落江湖的其餘兄弟似瞎子般任他宰割。”
唐冰在一旁聽了,心中一動,問道:“你確信黑雲逸已經將你們的信鴿全部摔死了麼?”
姚子空聞言一怔,道:“唐姑娘,如此相問是何意?”唐冰微笑道:“若黑雲逸沒有將你們的信鴿全部摔死,而是留下幾隻,假沈前輩的名義,召集其他兄弟齊聚棗嶺,而後聚而殲之,卻也是極有可能之事啊。”此言一出,不但姚子空大吃一驚,就連李玄也心焦起來,忙問姚子空:“沈前輩現在何處?該不會是正趕往棗嶺吧?”
姚子空苦笑道:“我受幫主之命,動身去白右使那裡時,幫主和阿瑩姑娘還未出發。”言畢,憂形於色,又道:“最近兄弟傷亡太甚,幫主曾誓言要保住僅剩的兄弟們。”
唐冰看了看姚子空,見他左肩高高隆起,似有繃帶裹在裡面,關切問道:“你受傷了麼?”
姚子空面現慚色,道:“五天前,黑雲逸突然調集了大批高手,將我和幫主諸人圍困在偏山鎮一所老宅子裡。我為能助幫主脫困,與自命不凡的無憂老色鬼對掌,不小心被他掌力所傷,慚愧啊”李玄見冷峻孤傲的姚子空說的輕描淡寫,但想來當時戰況必然激烈。他不知姚子空說的無憂老色鬼是什麼人,但能將姚子空傷了,此人必是黑雲逸幫裡極難對付的人,心下暗道:“沈前輩明知姚子空肩膀受傷,卻還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