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身邊的那個人,不再是他陸宇銘而已了。
不會永遠這樣過下去,陸宇銘端著咖啡,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眼眸低垂,這樣平靜,遲早,遲早就會爆發。
只不過是時候還沒有到而已。
一個月的時間,陸宇銘變得更加內斂,卻在公司商場上更加鋒芒畢露。整個人的氣質越發沉澱,舉手投足都是風度,更添一份沉穩。
陸宇銘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完,轉身望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婚約還沒有解除,他和陳筱悅,就還有最後一份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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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裡。
早上,天氣晴好,剛剛下過雨,空氣清新。
花園裡,顧深朗和陳筱悅並肩走著,散步聊天。
一個月過去了,顧深朗的傷勢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但是依舊穿著醫院的病號服。
他已經好了很多了,臉上有光彩了,氣勢也慢慢顯露出來,於是即使是一身病號服,依然阻擋不了花園裡的小女生對他的狂熱尖叫。
顧深朗握住陳筱悅的手,悠閒的走著。
陳筱悅側頭看著他,現在的他,和一個月以前在chuang上躺著,好像隨時都會離她而去的他,截然相反。
他的傷快痊癒了。
只是右手,他的右手。雖然石膏已經拆了,他的右手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但是陳筱悅被醫生告知,起碼再過一個月,他的右手才能拿東西。現在,為了更好的恢復右手,哪怕是寫字,都不能夠允許。
所以他握住她的手的時候,恰好用的是右手,陳筱悅一驚:“你的手……”
“沒事,只要你不掙脫,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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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醫生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啊,你這才多久。”
顧深朗忽然皺了皺眉頭。
陳筱悅嚇了一跳:“怎麼了,是不是手……”
她緊張的停下腳步,去看他的右手,顧深朗順勢將她一把摟住,笑聲在她頭頂響起。
“你看,你再囉嗦下去,我就又會疼了。”
陳筱悅被摟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堅守有力的心跳,笑著捶了他一拳:“你耍詐。”
“我又不是紙糊的,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一個月了,該好的也好的差不多了。”
“是啊,該好了……”陳筱悅有些恍惚的回答。
想起一個月前的事,她又有些黯然神傷。
一個月前的顧深朗脆弱得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能面不改色的和她開玩笑了。
而一個月前的陸宇銘,和現在的陸宇銘,是不是……又有什麼變化呢?
陳筱悅一驚,甩去腦海裡關於他的記憶。她怎麼可以……又想起陸宇銘?
一個月沒見,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應該,很好吧。希望他好,那麼,她才能心安。
“想什麼?”顧深朗的右手又輕輕的握住了她,“這些天來,你總是走神。”
“沒什麼,我在想,你能好起來,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是,”他點點頭,“照顧了我一個月,你辛苦了。等以後,我統統補償給你,補償你一輩子。”
顧深朗說完,卻長時間沒有等到陳筱悅的回應。他側頭去看她,才發現她又走神了。
“悅兒?”
“嗯……哦,好。”她茫然的隨口應下來。
顧深朗看著她,卻什麼都沒有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走神,是在想陸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