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希望你們能在象牙塔裡順利的成長起來,而不是等到出了社會之後再磕磕碰碰,撞個頭破血流。”
老莫在臺上口若懸河的說著,子揚在下面心有餘痙的聽著,他慶幸自己的認真,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坐在他旁邊的湛鳴偷偷問他:“還生氣嗎?”
他搖搖頭,表否定。
“我們這裡的規定,每個新人的第一次任務都得刁難,記者的新任務就是採訪社裡的老人。我們這些做記者的,面對的都是不可預測的事和人,有些事情,有些人物你以為會很有把握,但是也有可能在下一個瞬間脫離你的掌控,應變能力和控制能力是做記者的首要條件。你明白嗎?”
子揚點了點頭,開始正視起這份工作起來。
“你的稿子老莫很喜歡。老莫說你的稿子是所有人當中最認真的,沒有錯字,沒有語病。標點符號正確,格式正確。老莫是中文系的,能得到他欣賞是很不容易的。”
子揚聽到別人誇獎自己,妥有點不自然,於是偷偷的問:“就沒有一點不好嗎?”
湛鳴笑笑說:“文字功底不行。”
子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湛鳴又馬上補充說道:“可是,新聞稿的話,文字功底並不重要,有些新聞報紙,甚至是用最簡單的詞句去表達最複雜的東西。新聞稿是給大眾看的,太華麗的詞藻反而限制了受眾,唯有用最簡單的字句才能更加全面的普及新聞。而且老莫說了,憑著你這份認真,也該留你下來。有了你這份心思,還有什麼不能做到呢?”
子揚聽著湛鳴說話,越加的不好意思起來,忽然他想好奇起來,於是問湛鳴:“師兄,你為什麼進社裡呢?”
“我是搞外交的,整天和人、事打交道,這樣也算是日後工作的鍛鍊吧。你呢?我記得你說你是好奇才進來的。是嗎?”
“算是吧,只是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一份怎麼樣的工作。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並不容易。”
“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容易的呢?包括愛情!”
是的,包括愛情,它最不容易!
她不是她
大學生活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舒展開來。子揚忙著學習,忙著社團工作,也忙著緬懷那段感情。他曾經想過是不是要忘記,後來發現,忘記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尤其是當你還愛著一個人的時候。
社團的工作不算忙,偶爾會有采訪任務,但是都不多。開始的幾次都是陸湛鳴帶著他去採訪,湛鳴主要負責採訪,而他則負責記錄和整理。陸湛鳴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少年老成,很細心,會照顧人,對許多人和事都有著一針見血的見解。他跟著他,默默的學到了許多為人處事的道理。後來慢慢的,湛鳴不大來社團了,老莫說他後院起火,女朋友出了事,他無暇分身再來兼顧社團活動了。於是子揚就開始單幹起來了。他想起他提到女朋友時的情景,眼底裡的溫柔,和當年的自己何其的相似。他於是就羨慕起他來,一個能和自己甘苦與共的女朋友,要幾世才能修來這樣的福氣。
子揚開始吸菸,細長的520煙,菸蒂的底部有顆細小的紅心。他覺得愛情就像吸520煙,燃燒的是激情,遺棄的是心。他並不上癮,只是想她了就吸上一支,淡淡的薄荷味,這是她的味道,從唇齒吸到肺部,再撥出,就像她一樣,只肯做短暫的逗留。
孫珈滋曾經勸過他,吸菸有害健康,他不做任何辯解,只是笑笑了事,然後依然故我。吸菸有害健康,愛情又何嘗不是,他對她是上了癮了,所以明知道最終會受到傷害,還是不願將它戒掉。能怪誰呢?怪他年少無知?還是怪她遊戲人間?又或者怪愛情太過殘忍?而愛情這東西,偏偏由天由地就是由不了人。
放寒假的時候,高中的同學聚會了一次,從馨雅出現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