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已經確定她的身份,卻也沒阻止傅翼,他也想見見傅翼揭開她的面具,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蕭莫白心都緊了,面具一旦揭開,臥雪就真回不去了,傅翼也不可能對她放手,地獄池那一幕,他能感覺得到傅翼對她動了真心,如果不是他擊暈傅翼,先一步跳進地獄池裡救人,估計傅翼自己也會跳進去。
兩人明明相愛,卻要互相傷害,臥雪跟傅翼就如當時的他跟雲,當年他也是在一氣之下,用死來報復雲,讓他追悔莫及,所以,身為過來人的他,很能明白其中道理,也能滲透許多事,可當事人不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有經歷過,方知悔恨。
他阻止不了臥雪,只能陪著她,為自己當年決裂的做法賠罪,也為雲守護好她。
“你的舞技很卓絕,縱使沒有曲,依舊能舞。”傅翼頓了下,微微斜身,在殷臥雪耳邊,僅用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如她。”
“是嗎?”殷臥雪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她就是自己,她只是不能斷定,傅翼認出自己沒有,畢竟,當年跳進地獄池,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殷臥雪淡定的反應,讓傅翼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隨即又說道:“當年的她,水藍色的廣袖流仙裙穿在她身上,那纖腰盈盈一握,那媚惑的舞姿,那絕世容顏嫵媚魅惑。傳說她的舞技獨步天下,那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很震撼人心。”
“是嗎?”殷臥雪依舊很淡然,只有她自己清楚,心在慌,在顫抖。
傅翼不洩氣,接著說道:“我與她合奏,在草原上,我吹笛,她起舞,配合默契,天衣無縫。笛聲悠揚悅耳,舞姿華麗炫目。在那一刻,彷彿天地萬物都化為虛無,還有一次,月光之下,桃源林中,花瓣飛揚,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是嗎?”不變的兩個字。
“她承諾過我,只為我而起舞。”這句話,絕對是傅翼瞎編的,目的想刺激殷臥雪。
“是嗎?”殷臥雪看也不看傅翼一眼,目光鎖定在一處。
傅翼突然有種無力感,好似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只有這兩個字來敷衍了事。“曾經我問過她舞名,她告訴我叫星月,還說星月的震驚之處在最後的落幕。與你剛剛所跳的舞,如出一轍,請問一下,剛剛那舞叫什麼?”
殷臥雪斂起眸光,轉向傅翼,眸中一片清冷,薄唇開啟。“此舞名為遺忘,它的震驚之處也在最後的落幕。”
“遺忘。”傅翼喃喃念著,是遺忘他嗎?想到這個結果,目光一寒,遺忘他,休想,既然回來了,他就絕不會再放她離開,就是禁錮也要禁錮在自己身邊。
失去她的痛苦,他承受了五年,她自願留下更好,若是執意要走,絕不讓,斷了她的雙翅,看她怎麼離開自己。
*的一幕落入別人眼中,目光卻不約而同的,射向沉默淡定的蕭莫白身上,嚴重懷疑,她真是他的王妃嗎?
“玉兒姑娘可願與朕合奏?”傅翼退開一步,故意提高音問道,他叫的是玉兒姑娘,而非莫王妃,也是在間接的告訴眾人,在他心中,只認她舞魁玉兒的身份,絕不認她莫王妃的身份。
合奏?眾人驚訝疑惑,合奏什麼?
陰諾諾臉色難道,殷眠霜眸中滿是驚慌,貴妃等人卻見怪不怪,帝君見一個愛一個,她們早已習慣了。
孤傲絕跟莫如風嘴角揚起玩味的笑意,心裡卻疑惑,翼在搞什麼?居然對莫王妃感興趣,人家可是莫王妃耶!
蕭莫白淡然處之,端著酒自斟自飲,殷遏雲心裡有幾分期待,臉上的表情卻是不苟同。
“你不上前阻止?”殷遏雲看向蕭莫白問道,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傅翼聽到,或許,他就是故意說給傅翼聽,提醒著他,舞魁玉兒可是有夫之婦,卻不知為何,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