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逼著她喝,藥誰都不想喝,但是又不得不喝,不喝藥,身體怎麼會好。
“我不想喝。”韓茹雅很想說,沒必要喝,但見銀面的熱心腸,生硬的話他說不出來。
銀面看著她,兩人對視許久,銀面妥協了。“好。”
話一落,伸手把她手中的藥碗取回,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這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小產?”
“你是我什麼人?”韓茹雅反問,他是她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問她這個。
銀面愣了一下,捫心自問,他是她什麼人,銀面回答不出來,他不是她什麼人,他只是看著她跟自己的妹妹長得很像,所以才對她起了關心之心。
“你是莫如風的王妃。”銀面說道,他也會找理由,這個理由很適合。
韓茹雅沉默,他居然把莫如風給搬出來了,她更不能如實回答,萬一他去告訴莫如風了……莫如風……
韓茹雅目光一睜,擔心與懼怕湧上心也,打掉孩子的事莫如風不知情,萬一他去告訴莫如風,韓茹雅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莫如風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清楚。
“你出去,要是被外人看到,你我的清名就完了。”韓茹雅說道,她無法說服銀面不將此事告訴莫如風,她對銀面不熟悉,銀面也不可能會聽她的,既然如此,她何必多次一舉。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銀面說道,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不出去。
“如果我不是莫如風的王妃,那麼我也無所謂,但是,我是莫如風的王妃。”韓茹雅淡然,可是這一句看似平淡無常的話,卻比她的抵死掙扎更有效。
銀面全身一僵,他搬出莫如風,不曾想到,她也會用莫如風來反擊自己,問道“你就這麼怕莫如風?”
韓茹雅回答道:“如果我只是一個人,只為自己而活,可是,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孃親,也有家人,他們對我雖不好,但始終是我的家人,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有責任承擔到底,我這麼說,你懂我的意思。”
“值得嗎?”銀面問道。
“我別無他法。”韓茹雅移開目光,值不值得她不去想,她別無他法,這是她唯一的選擇,莫如風幾乎將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除了這條路,沒有別的路可走,若是不選,她就無路可走。
銀面驀然握住韓茹雅冰涼的手掌,斷然道:“如果嫁給他,你覺得委屈,我可以帶著你走,讓你脫離苦海。”
“你到底是誰?”韓茹雅問道,嘗試著抽回手,未果,銀面握得太緊了。
他到底是誰?憑什麼叫出這樣的話?
韓茹雅看得出來,他眼中對她沒有情,一絲情意都沒有,有得只是同情,這種同情她不需要,她雖處於弱示,但是她也有她的驕傲。
銀面不語,兩人僵持著,最終還是銀面妥協,但他還是沒告訴她自己是誰,他是誰,現在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如何回答她,但有一點,他對她的關心,是看在她長得跟自己小妹一樣,否則,以他的個性,就算是死在大街上,他也只會袖手旁觀。
“好了,什麼都不說了,來,先喝藥。”銀面結束了這個話題,把藥碗端過來:“喝了,你的身體才恢復得快,你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裡,否則,以你現在的身體況且根本不可能走出這個醫館。”
前面的話,韓茹雅聽而不聞,後面的話銀面正中下懷,韓茹雅不在猶豫,乖乖接過藥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銀面說得沒錯,沒有健康的身體,如何有力量離開這裡。
東宮,蕭莫白將殷臥雪放在*上,輕柔的為她蓋上被子。“好好睡,明天才有精神。”
“莫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