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微微掠眉,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她腳上。“不是說好,往事不提嗎?”
殷臥雪垂下頭,輕咬唇瓣,嘴上不提,不代表心裡就真的淡忘,有些事銘心刻骨,想忘也忘不了,宛如她對破浪哥哥的愛,現在的她不去想,不掛在嘴邊,並不是忘,而是沉澱在心底發酵,就像酒,越釀越醇。
在殷臥雪思忖時,傅翼已經處理完她腳踝跟膝蓋上的傷,握住她的右手,將指尖包裹著的布綢揭開。
看著那原本纖細的手指,經過一天*,此刻還有些紅腫,傅翼以陳述的語調輕聲問道:“很疼吧。”
“不疼。”殷臥雪搖頭,不是違揹著良心,也不是想要誰寬心,而是對右手她已經感覺不到疼,心麻木了,在蘭太貴妃重重踩上時,甚至還搓了搓腳,她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不疼?”傅翼抬眸,目光在殷臥雪臉頰上定神凝,絲毫找不到她說謊的破綻,冷笑說道:“既然不疼的話,要我再多踩兩腳嗎?”
“你又不是沒踩過。”脫口而出的話,她便這樣不由自主說出來,沒有抱怨,只是述說。
“你是在指責?”傅翼微眯著鳳眸,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微施力,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手心下那道奧凸不平的疤痕。他不僅踩過,這隻手也是他親手所廢。
“不敢。”殷臥雪抬頭,迎上傅翼邪冶的眼神,手都廢了,過多的指責有何意。
“恨嗎?”應該恨吧?
“不恨。”對上傅翼不信任的眼神,殷臥雪沒有多做解釋,隨意道:“有點惋惜。”
“有區別嗎?”傅翼凝眸一掠,彷彿想覬覦她心中的真實想法,卻無能為力。
“有。”殷臥雪斷然道,隨即解說。“恨,能讓人心裡變得扭曲,做出偏激的事,發洩心中的淤積。惋惜。。。。。。”殷臥雪抽出右手,揚了揚。“毀了我一半的醫術,能不感到惋惜嗎?”
“毀了你一半的醫術,只是惋惜?”傅翼蹙眉,冷漠的表情略帶驚愕,廢了她的右手,毀得不光只是她的醫術,失去右手終是不便。
“不然呢?”殷臥雪放下右手,用左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那道猙獰的疤痕,有些傷感的問道:“無法治癒,除此之外,我還能怎樣?”
傅翼語塞,輕握住她的右手,拉過來放在自己腿上,為她上藥包紮。“你的醫術遠在李權之上,真無法治癒嗎?”
“毀其筋脈,你說能治嗎?”先絕後路,再問道,殷臥雪睨一眼傅翼,他是在懺悔嗎?可是他的眼神告訴她,不是,也許只是跟她一樣,只是惋惜。
傅翼沒答話,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當初他下手時,不就是要毀她的手嗎?從懷裡掏出一隻精緻小巧的陶瓷瓶,修長的手指一挑,塞子彈走,在疤痕處倒了些許粉末,而後俯身在疤痕上輕輕吹了幾下,動作細膩溫柔,眼底卻是幽深不見底。
“沒用的,那道疤痕是除不去,任何藥物。”殷臥雪淡漠的看著傅翼的動作,疤痕深嵌在她心底,除非先抹去她心中的疤痕,否則手腕處那道疤痕是除不去,這話殷臥雪沒說出口。
傅翼神情一滯,並不理會殷臥雪的話,冷若冰霜的妖豔面容上,多了幾分溫爾優雅,表情看似溫和憨厚,那緊抿的薄唇,透著淡薄的疏離之感,倒是令殷臥雪不敢再輕易說話。
“帝君。。。。。。”
“嗯。”威脅。
殷臥雪抬手揉搓著眉心,讓她叫他翼,她還真叫不出口。
“翼。。。。。。”第一次叫,有些生疏。
“說。”即便不滿意,傅翼還是沒為難她。
“這事情不要再追究了可好?”言辭中難得地帶了幾分懇求味道,殷臥雪不想因此事,暴露她跟陰諾諾的關係,更不想因此事讓他們母子的關係更惡劣,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