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臥雪有些頭痛,這個月朧怎麼如此誠實?“我也模稜兩可。”
“既然模稜兩可,就當什麼事也未發生過。”良久,傅翼薄唇溢位冰冷的聲音,警告味十足。
月朧沒說話,垂眸專注的泡茶。
殷臥雪心裡苦笑,精明如他,在他面前誰有本事將他矇混過去,除非他自願。什麼都不問,就這麼不了了之,看來月朧在他心中,真的很“特殊”。
“我可沒有強逼月朧為我泡茶。”殷臥雪老實說道,此刻他應該在御書房處理批閱奏摺,突然跑來她這裡,肯定是得到訊息月朧來了她這裡,怕自己為難月朧,所以親自跑來,他可曾想到,在這後宮之中,誰都可以給她臉色看,她又怎能去難為一個皇太后身邊的大紅人。
“是月朧自願為娘娘泡茶。”
“月朧豈是你能強逼得了。”沒理會月朧,傅翼薄薄的嘴唇微抿,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摟住殷臥雪的腰,朝一旁椅子走去,放她在自己腿上,緊纏著她的腰。
“帝君。”殷臥雪扭著身子,這還是她第一次被傅翼抱坐在他腿上,難免有些不適應與不自在。
“叫翼。”傅翼蹙眉,很明顯對她的稱呼很不滿,身體卻因坐在他腿上,不安分扭動著的殷臥雪起了反應,拍了拍她的腰。“別動。”
殷臥雪也察覺到,不敢動了,卻僵硬著身子。
“帝君,娘娘。”月朧起身走向兩人,對兩人親暱之舉,有驚訝,卻沒表現出來,表情極為鎮定。
傅翼接過月朧遞來的茶杯,泯了一口,眉宇間露出喜色,對月朧的茶技,讚不絕口。
“謝謝。”見到殷臥雪道謝,傅翼有些不悅的蹙眉。
殷臥雪沒急著品,而是將茶杯放在鼻尖,醇郁甘甜,芳香四溢。“雪針。”
微微的泯了一口,茶香溢滿口中,香味悠遠,欣然的道:“果真是雪針。”
“雪針?”傅翼又泯了一口,寒聲道:“不是龍井嗎?”
殷臥雪也再泯了一口。“明明是雪針。”
同一個人泡,又自同一個茶壺倒出,兩人喝,卻喝出不同的茶,不約而同的目光射向月朧。
“娘娘也是懂茶之人。”月朧有些驚訝,話也說得極其含蓄。
殷臥雪搖頭,茶,她不是很懂,卻因殷遏雲跟月朧有著相同的嗜好,她只是喜歡喝茶,品茶卻算不上,但是如果連她都說好喝的茶,那就是絕對的上等。
“那就真是雪針?”傅翼還是不死心,再次泯了一口,他沒品嚐過雪針,這味兒也的確跟本時他喝的龍井不一樣,他還以為是月朧的茶技又精湛了,原來不是龍井,不過這雪針也不錯。
“娘娘曾經品過雪針?”月朧不死心的問道。
“有。”殷臥雪點頭,轉動著手中杯子,陷入回憶中,直到腰間傳來一陣痛,才將飄遠的思緒拉回。
“月朧想聽娘娘評斷。”月朧謙虛謹慎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卻有些蕩動。
“想聽真話?”殷臥雪問道,見月朧點頭,她也不客氣。“差之在截。”
“哼。”傅翼冷哼一聲,毫不吝嗇的誇獎。“月朧的茶技可稱天下第一絕,誰敢與她媲美。”
“月朧不及他的三分之一。”殷臥雪一盆加冰涼水潑向傅翼,他有他要高讚的人,她也有她要高讚的人,在他面前,什麼事她都可以認輸,唯獨這件事不可,承認月朧的茶技,就是否認哥的茶技。
傅翼臉色一變,緊繃著一股陰鬱寒氣,冷厲冰寒。“誰的茶技勝得過月朧,拉出來朕瞧瞧。”
“殷遏雲。”殷臥雪一字一字說出殷遏雲的名字。
傅翼陰鬱著狂狷的氣息,欲開口反駁,月朧搶先一步。“他是月朧的師傅。”
兩人同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