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臥雪上前敲了敲門,沒多久一名僕人開啟門,上下打量了下殷臥雪。“請問,姑娘找誰?”
“請問,這是傅歧月,傅公子府第嗎?”殷臥雪慶幸自己沒穿宮裝,否則一眼便能被認出她是宮裡人。
“正是。”僕人點了點頭,沒給殷臥雪說話的機會,直接道:“不過,我家公子,昨夜派人稍信來,他離開了帝都城,如果姑娘要找公子,晚了一步。”
“什麼?”殷臥雪錯愕的望著僕人,離開了帝都城,還是昨夜。。。。。。稍信。。。。。。開什麼玩笑,她昨夜才與他在亭中。。。。。。
“什麼事?”一聲蒼勁有力的聲音響起。
“管家,這個姑娘找公子。”僕人見來者,恭敬的叫道。
管家也上下打量了殷臥雪一番,才問道:“姑娘可是姓殷?”
殷臥雪一愣,隨即點頭。
“這是我家公子,託老奴轉交給姑娘。”見她點頭,管家從袖袋裡拿出一封信箋,雙手遞上。
給她的信,殷臥雪愣了愣,還是從管家手中接過信箋。“傅公子真不在府內嗎?”
“殷姑娘若不信老奴,可以親自進府一探。”管家斜身,做勢讓她進去。
“不用。”殷臥雪搖頭,人家都這般說了,她還能不信嗎?“叨擾了。”
殷臥雪轉身離開,邊走邊拆開信箋,看著信裡的內容,殷臥雪就頭痛,看著手中的笛子,更加頭痛了。
她上輩子到底欠了他們傅傢什麼?狂狷冷血的傅翼如此對她就算了,連溫潤如玉的傅歧月也要害她?
笛子在她手中,傅翼會放過她嗎?她現在可不可以丟掉啊?
罷了,等傅歧月回來再將笛子還給他,她就不信,傅歧月會一去不回。
收起笛子,殷臥雪走了兩步,感覺身後有人跟追自己,加快腳步,朝橋走去,對方是敵是友,她還沒弄清楚,不想在這片土地上染上血腥。
過了橋,穿過石鞏門,繞過湖邊,走過繁華的街道,殷臥雪來到一處無人的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出來。”
瞬間,一陣風颳過,十幾個黑衣將殷臥雪包圍住。
“你們受命於何人?”殷臥雪掃了眼十幾個黑衣人,眼底沒有一絲畏懼,就算她不會武功,憑她卓絕獨步天下的輕功,這世上還沒有幾人追得上她。
殷臥雪之所以將他們帶到這裡來,是想懂清楚,何人想殺她,除了傅翼,殷臥雪想不出殷眠霜還有與誰結怨。
她殷臥雪不怕死,可是不明不白的死,豈不太憋屈了。
“受命於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必須死。”冰冷的話帶著陰戾,黑眸裡是一片絕殺之意。
殷臥雪一愣,女人的聲音,雖說吃了變音丸,讓聲音變得不男不女,可她是誰,清虛老人的外孫女,可不是當假的,這種江湖雕蟲小技,她若是分不清楚,豈不丟了外公的臉,她學的醫術可不是當假的。
“你是宮裡人?”殷臥雪本只是猜測,見蒙面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跟驚慌,心裡有了譜,託傅翼的福,她在宮裡可是眾矢之的,誰都想除去她。皇太后也不待見她,況且還有那麼多的嬪妃,殷臥雪還真不能篤定是誰訊息如此靈通,居然逮到自己出宮的機會,想要置她於死地。
“納命來!”冷聲喝著,蒙面女子拔劍一揮,十幾名黑衣人立刻領命,手持長劍,劍刃在晨曦的陽光中閃爍著銀光,好似死亡的光束。
殷臥雪沒說話,輕蔑一笑,對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饒人。
外公兩大絕學,毒術與醫術,她不是外公唯一的弟子,卻是外公的關門弟子,亦是承繼他老人家衣缽之人,雖說她主攻醫術,毒術她也懂,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