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萬一,你別忘了,現在的殷臥雪是殷眠霜,而現在的傅翼也不是當年的夜星。”清玉師太截斷陰諾諾的話。
“可她畢竟是殷臥雪,夜星也存在過。”陰諾諾歇斯底里的吼著。“我受不了了,也忍不了了,這些年傅翼還從沒有為了後宮的嬪妃,疏遠過我,可他卻為了臥雪。。。。。。師傅,我能感覺到他在漸漸的疏遠我。”
“諾兒,為師不想怪罪你,可你要想想,現在的忍耐,是為了日後更穩固的地位,諾兒,你要相信為師,你是為師唯一的徙兒,為師會害你麼?”清玉師太彎腰將陰諾諾扶起,拍了拍她的衣裙,輕揉著被自己打紅的臉。“諾兒,你現在有孕在身,切莫激動,傅翼也應該會到了,斂起你嫉妒的光芒,綻放端莊嫻淑。”
陰諾諾一臉擔憂,要她莫激動,此刻的她如何不激動。“師傅,徙兒真的很怕傅翼會愛上臥雪,師傅,要不算了,我們別。。。。。。”
“不行。”厲聲打斷,清玉師太見陰諾諾受驚嚇的臉,深吸一口氣用柔和的語氣道:“諾兒,你要相信一點,沒有銘心刻骨的愛,那有撕心裂肺的痛。為師就是要讓傅翼愛上殷臥雪,然後再給她致命的傷害。”
“師傅,您最終的目的是要臥雪的命,師傅,不要。”陰諾諾抓住清玉師太的手,眼眸裡滿是祈求,她雖不待見傅翼愛上殷臥雪,可她畢竟伺候了殷臥雪五年,從襁褓中的嬰兒開始,教她學說話,教她學走路,這些都有感情。她承認,自己當初是帶有目的接近清虛老人,可她照顧殷臥雪,是用心的在照顧。
“只有死人,才爭不過活人,你是要傅翼,還是殷臥雪?”清玉師太目光一寒,嘴角噙著一絲陰戾。
陰諾諾沉默,答案不用她考慮,假如兩人必須選擇其一,她肯定毫不遲疑選傅翼。
“好了,別多想,也別亂吃飛醋,這是最後一次,日後若沒有為師贊同,不許你將傅翼騙到永和宮來。”清玉師太的表情極為嚴肅,不僅是教導,更是一種警告。“快去*上躺著,傅翼也該快來了,既然裝病,就要病得徹底,不能露出馬腳。”
陰諾諾任由清玉師太將她扶到*上,心沉重的痛著,她的愛,需要用騙,才能守護住,何其悲涼。
景繡宮。
殷臥雪睡醒,就見紅袖推門進來,坐起身,抬起手揉了揉有些沉重的頭,輕聲問道:“紅袖,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娘娘才睡兩個時辰。”紅袖走近了*邊,將手上的藥碗遞給殷臥雪。“娘娘,這是李御醫為娘娘熬的安胎藥,娘娘就趁熱喝了吧。”
安胎藥?殷臥雪一愣,錯愕的目光望著那一碗烏黑的湯藥,嗅了嗅,還真是如假包換的安胎藥,二師兄這是什麼意思?她哪有懷孕,還是這都是傅翼的意思?
“紅袖,我沒。。。。。。”殷臥雪本想說,我沒懷孕,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紅袖搶先一步給打斷。
“娘娘。”紅袖朝殷臥雪使了個眼色,殷臥雪何等聰慧,豈能看不出。
隔牆有耳,明知有人在偷聽,還放任著,想必這也是傅翼的意思,傅翼到底是想誤導誰?
既然是傅翼的意思,她能拒絕嗎?顯然不能。
接過紅袖手中的藥,仰頭喝光,苦澀的藥味兒讓她有想吐的衝動,她雖是懂醫,用藥治病,可她自己卻怕喝藥,受不了那苦味,若是生病,以前是諾兒姐姐跟外公哄著她喝藥,後來回到殷府,就是哥跟破浪哥哥,而現在,無需任何人哄,只需要傅翼一句話,她就只能乖乖的喝,別說是安胎藥,就是毒藥,她也得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