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眸光漸漸的變的陰戾,恨意在臉上猙獰地扭曲著。
“快走。”林長風抓住紅袖的肩,縱身躍走,殷臥雪回頭之際,只見兩人的半顆頭。
這兩人是帶著殺意而來,甚至還在他們身後放冷箭,不像是傅翼安排的人,這是宮外,想要她跟傅翼命的人很多。
此地,不宜久留,殷臥雪忍著小腿上傳來的痛意,吃力的扶起傅翼,扶著他朝涼亭外走。
沒走多久,劉圖領著人追了上來,一見殷臥雪,先是一愣,隨即準備拔劍相向,當目光觸及到殷臥雪扶著的人,臉色大變,驚恐的叫道:“帝君。”
“沒事,只是中毒。”說完,殷臥雪體力透支,眼前一黑,也暈倒了。
再次醒來,殷臥雪已經被送回景繡宮,睜開眼睛,頭隱隱作痛,視線也模糊。
“小師妹。”李權見殷臥雪醒了過來,頓時鬆口氣,將她扶坐起,擔憂的問道:“可有覺得身體哪些地方不舒服?”
殷臥雪搖了搖頭,按著頭,暈倒前的記憶席捲而來,突然抓住李權的手,急切的問道:“二師兄,傅翼呢?他怎麼樣了?”
“小師妹,別擔心,帝君他沒事。”李權安撫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殷臥雪還是有些擔憂,揭開被子就要下*。“他在哪兒?我要去看他。”
“小師妹,你先聽我說。”李權將殷臥雪按了回去,雙手搭在她肩上,鄭重而嚴肅的告訴她。“小師妹,你有喜了。”
“你說什麼?”殷臥雪猛然一愣,驚愕的望著李權。
“你有喜了,一個月。”李權放開殷臥雪,轉身朝桌子走去,眼底劃過落寞的悽愴,端起桌面上的一碗藥,轉身走回來了。“這是安神藥,裡面也放有安胎藥,先喝了吧。”
一個月?是在草原上懷上的嗎?很有可能,畢竟那一天*,他們毫無節制,都失控的索取彼此。
想到那次的自己,熱情奔放,跟慾求不滿的**一般,所救無度,羞澀染上心頭,臉頰發燙,見李權異常的目光,殷臥雪羞愧無地自容,在二師兄面前,她居然。。。。。。
殷臥雪尷尬地從李權手中接過藥碗,低眸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她真的懷孕了嗎?這裡面真懷有她跟傅翼的孩子嗎?這一個多月,傅翼所做的努力,總算有收穫了,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一旦懷孕,就意味著孩子生出來,就是她離宮之時。
突然之間,她捨不得了,不想離開傅翼,也不想離開孩子。
可她清楚,留下來她離開的希望就破滅了,留在這宮闈內,與後宮那些爭鬥不休的女人為舞,這真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喝完藥,殷臥雪屏退了李權,靜靜的躺在*上,胡思亂想,浮現在她腦海裡最多的不是孩子茁壯成長,而是慘遭虐待,心一陣驚悚。
人家常說,懷孕的女人多疑,想事情往往不會往好的方面想,哪兒最壞,就往哪兒想。
“娘娘,李御醫吩咐奴婢特意為娘娘準備的膳食。”紅袖將飯菜放在桌面上,走到*邊,將殷臥雪扶起。
殷臥雪摸了摸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再說,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得為肚子裡的寶寶著想。
殷臥雪看著桌上的菜,清淡卻極其有營養,對她,對肚子裡的寶寶都好,看來二師兄很用心,比她還關心自己。
“紅袖,帝君沒事吧?”即使二師兄說他沒事,殷臥雪還是忍不住問向紅袖,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傅翼來看她,既然沒事,為何不來看她?
“娘娘請放心,帝君有上蒼護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