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必須,十年前你親手造就的孽,今日必須有人買單。”皇太后眸光微抬,眸中浮上一抹陰戾之色,與滿意之色,殷眠霜越是高傲,她愈加滿意。
這就是天意,她正打算暗中派人將殷眠霜找來,老天爺居然就將她送到自己眼前,身份還是如此的明目張膽。
殷眠霜語塞,可想到傅翼不記前嫌對殷臥雪過分的*愛,還讓她史無前例懷上他的孩子,殷眠霜心裡就越有底。“愛得越深,恨就越濃,我承認,當年是我不對,可那又如何?傅翼不是照樣不記前嫌對殷臥雪好麼?”
“別被自己所見到的表面盲眼,傅翼是我十月懷胎所生,他是什麼性子,我是他的生母,豈會不知。他恨了你十年,對你的恨早就超過對你的愛,甚至深入骨髓,溶入血液。”皇太后拍著殷眠霜的手背,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只相信自己所見。”還有直覺,她的直覺向來很準,傅翼對殷臥雪是真心,還是虛假,她看得出來,不然她也不會想揭開兩人的身份。
這就是殷眠霜,永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一旦認定,不擇手段,若得不到,哪怕是毀掉也絕不便宜她人。
皇太后嘆口氣,道出殷臥雪來到傅氏皇朝那些不為人知的殘虐。
“不可能,不可能。”殷眠霜搖頭,她雖不是很瞭解殷臥雪,卻也知道她絕非是任人欺負的主,傅翼這般對她,早就逃之夭夭了,還會留下來任他殘虐欺凌。
“冷眼旁觀,不出一月,你便會知曉。”說一千遍萬遍,不如自己親眼所見,皇太后放開殷眠霜,繼續跪在佛前,敲著木魚。
殷眠霜離開佛堂,沒回景繡宮,而是四處蹓達,她是蠻橫張狂,卻不是笨蛋,傅翼墜入懸崖,那抹冰冷的恨意,如夢魘糾纏了她十年。
皇太后說臥雪的右手廢在傅翼的殘虐之下,這才想到,臥雪做任何事,都用自己的左手,一心嫉妒傅翼對臥雪的好,她注意到了,卻沒多問,因為與她無關。
御書房。
龍椅上,殷臥雪坐在傅翼腿上,靜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翼,你對臥雪有感覺嗎?”
傅翼低眸,看著靠在他懷中一本正經的殷臥雪,嘆口氣,放下奏摺。“霜兒,同樣的話,你問了我不下百遍。聽清楚,我最後再說一遍,沒有,完全沒有。”
“哦。”殷臥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沒辦法,孕婦都愛猜疑,傅翼對眠霜的愛,能戰勝對她的恨,讓她不得不懸起心。
“若你真不放心,大可將她遣送回殷氏皇朝。”在見到坐在橋中的殷臥雪,那麼一眼,傅翼是失望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殷臥雪跟破浪的愛,大有千古流傳的趨勢,所以他對殷臥雪很好奇,當見到她本尊時,他就在想,當初自己為何如此好奇?
對殷臥雪除了失望,還有些反感,甚至可以說是恨,比在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恨更加濃烈,從骨血裡滲透出,跟殷臥雪,他沒有一點交集,那莫名的恨意,他不知來源於何處。
若非看在殷遏雲和她的分上,早就將殷臥雪攆走,還會讓她住進景繡宮,他現在希望自己的生辰快到,之後順理成章將她送回殷氏皇朝。
“呵呵,那到不用。”眠霜畢竟跟她一起長大,因眠霜小時候對傅翼做出的事,在她心裡有了芥蒂,但是遣送走,她還做不出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叔叔待她如己出,眠霜又是叔叔的愛女,這份親情在,容不得她任性。
“既然不用,就別再問我同樣的問題,你問不累,我還聽累了。”殷臥雪的吃味,讓傅翼心情大好,決定今日不批閱奏摺了,帶著她去御花園呼吸新鮮空氣。
御花園,殷臥雪在欣賞花,傅翼卻在欣賞她,兩人欣賞了一會兒,傅翼怕她累著,扶著她朝亭內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