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皇朝。”提到殷氏皇朝,蕭莫白眸底蕩起光亮。
殷氏皇朝?殷臥雪一愣,隨即問道:“你是殷氏皇朝的人?”
蕭莫白點頭,接著又搖頭,最後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哪國的人了。
以為他有難言之隱,殷臥雪並沒有追問。
沉默良久,殷臥雪又開口。“能不能在出蕭氏皇朝界線時,讓我下馬車。”
殷臥雪除了知道這裡是蕭氏皇朝,其他什麼也不知。
“為什麼?”蕭莫白驚訝的問道,見殷臥雪眼中的執著,再次確定。“你不回殷氏皇朝?”
“嗯。”殷臥雪點頭。
“你想去哪兒?傅氏皇朝嗎?”蕭莫白唇角抹過絲絲寒光,紫眸也變得陰冷下來。
“嗯。”殷臥雪又點頭。
有些話落幕後是死寂般的沉默。
良久,蕭莫白緩和下語氣,說道:“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殷臥雪一愣,抬眸望著蕭莫白,沉思了一會兒,再次挑起窗簾,目光悠遠的望著夜空,聲音帶著寒意的響起。“五年前,在跳下去那一瞬間,承受那些蟲子啃咬之痛時,我就在想,若是不死,勢必讓他血債血還。我兒的命,二師兄的命,紅袖的命,林長風的命,生死不明的德妃,我所受的屈辱,一一向他討還。”
蕭莫如沉默不語,紫眸散發出幽幽的光芒,眸底深不見底,沒人看得出此刻他心中所想。兩人大概保護緘默了一個時辰,蕭莫白才開口說。“我陪你。”
什麼也沒多問,什麼也沒多說,只說了“我陪你”這兩個字已經給殷臥雪很大的相助,與欣喜,她還以為他會阻止自己,畢竟,傅翼可不是輕易對付得了的人,誰都想要他的命,可惜,誰都要不了他的命。
“謝謝。”殷臥雪沒拒絕,她的命是他救回,現在還拒絕顯得嬌情和虛偽。
很多人,即使不相識,有種默契是很奇妙的,她能感覺得到,縱使自己不認識他,他卻認識自己。
路程改變,向傅氏皇朝趕去,依舊連夜趕路,歌鳳與車伕輪渡架馬車。
夏末,二個月後,傅氏皇朝。
悅來客棧,大堂內。
“喂喂喂,你們聽說了嗎?三日後,就是太子殿下六歲生辰,帝君要為太子殿下舉辦隆重的宴會。”有人低聲說道。
“切,這有什麼大不的,帝君如此疼愛太子,每年只要到太子殿下生辰,帝君都會隆重的舉辦。”他旁邊的人不屑揮了揮手。
“豈止疼愛,簡直就是溺愛。”另一桌的人也加入其中。
“那是當然,太子可是帝后所生,帝君跟帝后伉儷情深,天下亦知,不過,聽說這些年帝君專*淑妃。”
“那只是圖一時新鮮,那股新氣一過,帝君還不是會回到帝后身邊,看看他如何疼愛太子殿下便知。”
“喂喂喂,偏題了。”第一個出聲的人,不滿的用筷子在桌面上敲打著。“你們先聽我說,這次不一樣,帝君除了為太子殿下舉辦隆重的宴會,除了將邀請信送到其他國家,還要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真的假的?”眾人驚呼。
“千真萬確,我有一個親戚在宮裡做太監,這訊息絕對屬實,帝君要等到當天才召告天下。”
下面的人談得風風火火,誰也沒注意到,二樓一抹白影聳立著。
“臥雪。”蕭莫白走到殷臥雪旁邊,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是真的嗎?”殷臥雪順勢靠在他肩上,微閉著雙眸,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也恍惚。太子六歲生辰,算算時間他跟諾兒姐姐的孩子,也該到六歲了,而她的呢?如果不是傅翼無情殘忍,她的孩子也有五歲了。
“臥雪。”蕭莫白紫眸裡劃過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