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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的嗓音卑微的響起,殷臥雪俯在地上,頭不停的撞著地面,一次比一次重,好似她越撞得重,傅翼就會放過孩子一般。
她越是卑微的乞求,越是加深傅翼心中的怒意,想到她都能狠心的對他們的孩子,卻為了她跟其他男人的孩子如此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這叫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這孩子他殺定了,不僅要殺,還要以最殘忍的手段殺,當著她的面,他要她親眼見到,她跟那個男人的孩子是如何慘死在他手中。
傅翼眼神一冷,眸子裡噙著的嗜血殺氣愈冷冽,手一滑,大手揪著嬰兒的腦袋,將他懸在空中,包裹著孩子的錦襖滑落在地,露出不著寸縷的小身子,上面甚至還沾有剛出孃胎,還沒洗乾淨的血。
孩子哭的更厲害,四肢拼命的揮動著。
看著落地的錦襖,殷臥雪猛的抬頭,映入視線內是懸在空中的孩子,渾身瞬間冰涼徹骨,這一幕,像一把刀子割著她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痛得她快窒息,嘶聲叫道:“不。”
“有勇氣背叛我,就得同樣有勇氣承受背叛的後果,被幽禁在冷宮都不安分,殷眠霜,你可真是賤得可以,缺少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嗎?”傅翼拎著孩子的小腦袋,微微施力在空中晃盪著,冰冷而狠絕的眼,漠視殷臥雪驚恐萬狀的表情,冷漠無情的唇,漾起陰冷的嘲笑。
“不要,求你別這樣,孩子會受不了,他會死的。”畏懼與驚恐全化為痠痛的淚水,再次如潮水般湧出眼眶,線視模糊,眸底全是痛苦與無助。
師二兄,她救不了,紅袖,她救不了,林長風,她也救不了,德妃姐姐,生死不明,為她而死的人夠多了,若是孩子再有什麼三長兩短,唯一的支柱,唯一的希望,通通就沒了。
殷臥雪左手猛拍在地面上,翻身躍起,將所有的內力都集聚在手掌,一掌朝傅翼擊去,勢如破竹,帶著絕狠的殺氣。
傅翼身中寒毒,所有的毒對他無效,只能動武,別說殷臥雪產後身體虛弱,就算在最好的精神狀態之下,都接不了傅翼十招。
傅翼目光一寒,她這是不要命了嗎?腳下一閃,躲過殷臥雪凌厲的一掌,而殷臥雪一掌劈在柱子上,瞬間,柱子上多出一個手掌印,索性這是支撐房脊的石柱,若是其他柱子,準毀在她的掌下。
反身長腿掃向傅翼,接踵而來又是另一隻腿踢向傅翼,只守不攻,幾招之下,逼得傅翼不得不出手,將手中的孩子往空中一拋,接下殷臥雪致命的一掌,抬腿踢去,準備與她的腿對踢,豈料殷臥雪根本不管自己的身體,一見孩子脫離傅翼的手,縱身一躍,準備去接住孩子,傅翼那一腳狠狠的踢在她腹部,翻江倒海的劇痛從腹部散開。
傅翼身影從殷臥雪身邊閃過,比她快一步接住孩子。
“噗。”一口鮮血噴出,殷臥雪捂住劇痛的腹部,單膝跪在地上,因殺氣而染紅了雙眸,歇斯底里的吼。“把孩子還給我。”
“想與我動武,不自量力。”低沉的嗓音是徹骨的寒意,傅翼掃一眼狼狽的殷臥雪,薄唇譏誚,彷彿故意懲罰她般,指腹劃過孩子皺巴巴的肌膚,銳利的指甲陷入孩子面板裡,留下一條血痕,孩子的哭聲加劇。
“傅翼,你會不得好死,你會後悔。”因剛生產不久,情緒受太大波動,剛剛又與傅翼交手,腹部又被傅翼踢了一腳,殷臥雪吐了幾口血,手捂住劇痛的腹部,下身也流出血,想要站起身,可剛剛劇烈的動作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現在她的身體虛弱無力,想站起來,卻奈何怎麼也站不起身,只能爬向傅翼,鮮血緩緩的從下身流出,很快染紅了衣裙,空氣裡本就留著乾枯的血腥味,現在更是渲染著靜謐的空氣。
不得好死,傅翼閉上雙眸,腦海裡迴盪著這句話,當年他掀起宮變,親手斬下皇兄的頭顱,皇嫂也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