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
“他的眼皮在動!”
而現在——
眾人裡,誰振奮的聲音傳來,翹楚心裡驀然一顫,側方,他即將醒來!
恢復記憶了的上官驚鴻!
這裡是朝歌,睿王府書房。
她和他的情慾生死愛恨是在這裡開始的,也將在這裡結束。
……
“這裡是……哪裡?”
手上被扯勒得一疼,身邊沉重的身軀突然躍起,翹楚不得不跟著站起來。
“爺。”
所有人情緒激動,除去呂宋、寧王、她、四大和美人,都齊齊跪倒在地上,凝望的眸裡,都蘊滿淚光。
此時,上官驚鴻沒有帶面具,他眯眸一一看過眾人,眸光微動間,幽深銳利,末了,他淡淡一笑,道:“哦,想是爺昏迷很久了罷,怎麼都一幅如此的模樣?”
除去寧王和宗璞神色仍穩,其他人聞言都有些驚怔,卻又見上官驚鴻順著手上鐐銬,目光慢慢移到旁邊一直一言未發的翹楚身上。
翹楚極為安靜,也微微眯眸看著他。
眼眸鷹鵠般越發犀銳,上官驚鴻嘴角一揚,突然猛地揚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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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驚鴻這般一動,牽動了鐐銬,翹楚手上又是狠狠一疼,雖然沒有叫出聲,神色終是變了變。
上官驚鴻看她撕去平靜,嘴角微微揚起,“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
翹楚輕輕笑了笑,“是,我疼,很疼。”
其他人見狀,卻早已面面相覷,愣住了。四大和美人驚怒,待阻止,翹楚搖頭。
景平一咬牙,出聲道:“爺,你為何……這般對翹主子。”
上官驚鴻也如翹楚一般,輕笑淡道:“因為她賤。”
“景平,你怎麼不問問她當初是怎麼推本王下崖的?”
雖然他早已做好落崖的準備和措施,但她放手,不啻於推他一把!
……
眾人聞言,都大為震驚,雖然,誰都不如當事人清楚當天墜崖的事,但如今聽來,卻是翹楚謀害了上官驚鴻。
也在這一剎,誰都明白了,上官驚鴻的記憶是回來了,卻也停留在了墜崖那天,否則,他絕不會如此憎恨厭惡翹楚。
翹楚和夏王是有曖昧,若說翹楚這樣做是為了夏王,但一路走來,又有誰敢說她對上官驚鴻無情?可上官驚鴻卻這般篤定。
一時,眾人驚怔難為,都不知道是該為翹楚說句話還是不該。
上官驚鴻眼中光影薄薄,流光溢彩一般,卻全都是濃冽的輕蔑和憎惡。
“睿王,她是你的妻子。不管怎樣,你都該善待之。”
突然有人插話。
卻是呂宋。
上官驚鴻眸光一轉,淡淡定在呂宋身上,手一揮,又示意眾人起來。
老鐵忙向他解釋了呂宋的身份,上官驚鴻頷首,然而心中卻莫名的不喜呂宋,彷彿這個人曾作過一件什麼讓他厭惡的事一般。但面上,他還是聲色未動,長身一躬,謙禮答謝。
眾人也隨他謝了呂宋。
呂宋立刻還了一禮,眉間有抹深重的嘆息,末了,看向翹楚,輕道:“小姐,呂宋告辭了,餘年將天天為小姐祈福。”
翹楚忍住鼻中微澀,卻只是笑道:“先生不覺得欠翹楚一個解釋嗎。翹楚命薄,餘年太長……何況是先生的餘生。翹楚只求先生一件事,請待為轉告琳琅,她的恩德,山高水長,今生我是無能為報了,來生我一定找她報答,海藍有生之日將天天為她祈福,祝她安好幸福。請她一定要幸福。”
“好!呂宋知道,小姐其實不需要這個解釋。若小姐真個責問,呂宋倒好受許多。”
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