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一個我,一個容瑞翰還不夠,你還想增多一個清風宗石刃峰峰主的首座弟子?君曉陌,你不覺得你自己太貪心一點了嗎?”
“什麼?”君曉陌詫異地抬起頭,看向了葉修文。
在葉修文提起容瑞翰的時候,她在記憶裡雖然找不到一絲的線索,完全是一片空白,但心裡卻有著一種隱隱的抽痛。
她的心空空落落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憶,又會忘記如此多如此重要的人和事。
看著君曉陌眼底的詫異和迷茫,葉修文心裡湧起了一股戾氣,他惡狠狠地對君曉陌說道:“你再想他也沒有用了,他已經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
葉修文嘴裡所指的人是“鄒梓龍”,而君曉陌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容瑞翰”這三個字上,葉修文這麼一說,她的腦海裡倏然就閃過了無數的畫面,心裡也升起了劇烈的疼痛——死了?他死了?容瑞翰死了?……
君曉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會引起自己情緒上如此強烈的反應,她想要抓住那些一閃而逝的畫面,但所有的畫面都模模糊糊,不甚清晰,彷彿只要她想要仔細地看清楚這些畫面的樣子,這些畫面就在她的腦海裡煙消雲散,再也找不到蹤跡了一樣。
等到君曉陌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淚流滿面。
葉修文猛地朝外揮袖,一陣強大的氣勁從他的手上衝了出去,直接把周圍的巨木給轟成了碎末。
他把君曉陌獨自一人扔到了巨石上,然後腳尖輕點,從巨石上飛了出去。
葉修文覺得,再與君曉陌呆在一起的話,恐怕他會忍不住殺死對方再自殺,這樣的話,他們就能永遠地在一起了,因此,他在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暫時離開了君曉陌。
老頑童站起來,拍拍手上的草屑,暗歎了一聲,給君曉陌留下了一個防禦陣法之後,朝著那個不省心的徒弟追了出去。
真是的,徒弟談戀愛,師父操碎心,老頑童覺得自己都快要變成為管家的婆婆了,天天就想著怎麼緩解徒弟和徒弟媳婦之間的針鋒相對。
君曉陌坐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她抹掉了自己臉頰上的淚水,心裡真是覺得又困擾,又疲憊。
困擾的是葉修文時不時就驟然大變的情緒,疲憊的是,她的記憶一天沒能恢復,她就得繼續渾渾噩噩地活著,連自己來自哪裡,到底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腹中的那個孩子,恐怕她都要崩潰了吧?
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君曉陌發現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感覺從最初的彷徨,到了現在的期待。
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是她的,是她血脈相連的,每當她感到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想到腹中的孩子,她彷彿就有了無窮的動力。
“吱吱……”忽然之間,君曉陌只感到眼前亮光一閃,一個雪白的毛絨絨的糰子掉進了她的懷裡。
君曉陌好奇地拎起了那隻毛絨絨的小動物,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好像是魔鼠?”
“吱吱吱!”毛絨絨的小糰子揮舞著兩隻爪子,圓溜溜的眼睛裡盡是重逢後喜悅的淚光,只是,一人一“鼠”實在是很難溝通,無論它怎麼叫,君曉陌也是不會明白它所要表達的話語的。
“吱吱吱!吱吱吱!……”
翻譯成“人”的語言便是:曉陌,曉陌,我是小糰子吖!你難道不記得我了麼?我好傷心……
小糰子對上君曉陌迷茫的眼神,委屈地蜷縮在了一起,繼續啃爪子。
它是害怕突兀地出現在君曉陌面前,君曉陌認不出自己,所以才變成了小糰子的樣子來接近君曉陌的呢,沒想到君曉陌居然連它的獸型都忘記了。
君曉陌莫名地覺得這隻小動物好像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