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各色美酒佳餚魚貫而來,將酒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山珍海味,時令蔬菜,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其中甚至有許多菜色,哪怕趙鵬二世為人,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短短一瞬間,那方圓二米的圓桌,已是滿滿當當地擺滿了幾十個大菜,又有穿著打扮不亞於貴族大家閨秀,容貌豔麗的使女侍女,一個個緩步走來,站在了眾人身後。
這種場面趙鵬倒也不稀奇,他知道站在身後的諸多侍女,多半是為了給客人添酒加菜。於是,在這等酒宴當中,赴宴之人無需自己動手夾菜端酒,只需酒菜一來,張開嘴巴去吃就是。
可惜,趙鵬卻很不喜歡這種款待。
他沒有這大唐帝都那些王孫公子一樣,有著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小被人伺候逢迎的習慣。
武道一途,崎嶇險峻,巍峨難攀,從來都不是平平坦坦,順順當當,甚至可以說是刀山火海,可以說是橫架在萬丈深淵之上的獨木橋,稍有不慎,摔將下去,便萬劫不復。
如果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習慣了處處有人服侍,時時刻刻有人照顧,如何能在那步步驚心的武道一途上,攀登高峰。
難道在武道一途,也有人無微不至的伺候?
不過,趙鵬卻不相同,他什麼樣的脂粉陣仗沒見過,什麼樣妖騷魅惑的女子沒見過,怎會被區區這幾個侍女撩撥了心思?
可趙無忌卻擔心趙鵬,在這樣的脂粉陣仗裡,維持不住武道中人的本心,當即就朝那些侍女揮了揮手。
不等趙無忌開口說話,那些女子就朝著風池施了一禮,在面帶歉意的朝著趙無忌笑了一笑,隨即各自退去。
“我虹魔宗別的不多,就是酒多。”
風馳提起桌上擺著的酒罈,一掌拍開封口,先給趙鵬倒滿,又給眾人倒了酒,最後才把自己的酒杯倒滿,說道:“我虹魔宗代代單傳,每一代只有一個真傳弟子,而我虹魔宗之人又大多很擅長釀酒,可是這種碧血酒,我虹魔宗門中規定,只有真傳弟子才能開壇喝酒,於是乎,釀酒的人太多喝酒的人又太少,這酒倒是越來越多了。”
大廳當中,酒香四溢。
就連初春時節滾滾北風,都吹不開廳中濃濃香氣。
此酒之香醇,只怕唯有當初殿無雙七趙鵬喝的酒,能與之相提並論。
趙鵬並非嗜酒如命之徒,他對於風馳的長篇大論也不感興趣,說道:“我今日來此,不為喝酒。”
風池神色一愕,就是有些愣住了。
虹魔宗也有十萬裡傳訊之法,風池對趙鵬也有所瞭解,他早就猜想這等勇烈無雙之人,應該不喜應酬,卻未曾想到,趙鵬竟如此直接。
一愣神之後,風池神色一正。
“我虹魔宗美酒雖多,可如今天地異變,時局變化,波譎雲詭。遠古之路,懸於中天,域外高手來來去去,絡繹不絕,也不知再過些年,我虹魔宗還守不守得住,這些年不曾喝完的美酒。”
風馳說道:“我請趙家主來遮天樓,實則就是心憂此事。趙家主雖是第一次來東土大唐,第一回見到這個遠古之路,可趙家主卻不是第一次與域外之人交鋒。我曾聽人說,趙家主曾經誅殺了不少域外高手,甚至有幾個玄門大宗師,也死在了閣下手中。閣下與那些域外之人,於是結下了化不開的仇怨,而你妹又落在了域外之人手裡,此等仇恨更是無法可解。”
趙鵬沉聲問道:“你真的知道洛兒的下落?”
朱顏白骨宗!
風池神色一凜,說道:“那朱顏白骨宗我虹魔宗一樣,自古以來一脈單傳。正所謂同行是冤家,在我紅魔中與那朱顏白骨宗,自古以來就有仇怨,我願助閣下奪回洛兒,也希望閣下助我,斬殺朱顏白骨宗中這一代的真傳弟子……你我合則兩利,鬥則兩傷,閣